七月面无表情的坐在会议室中,下头话最多,声音最大,最嚣张的便是自己未婚夫韩宜元,x市都知道燕家单传,这一辈只有一个女儿,家族最后迟早会落在指腹为婚的韩宜元身上。
“所以说,七月,这比生意我们一定要做!”韩宜元无视那些反对的声音,冲着中央的七月笑道,“这对我们公司很有好处”
七月挑了挑眉,并未搭话,手指在会议桌上轻点两下,顿时会议室寂静下来,这才满意的开口,“这件事稍后再提”
会议结束后,韩宜元跟着七月来到办公室,热切的开口“七月,这家公司开价那么低,如果做好了”“你拿来的资料我有看”在这里,七月不再顾及韩宜元的感受,冷冷的注视着他,“一个学过几年管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我知道你这些年就负责替其他国家增长gdp,但还是真有猪会径直撞树上”
“你”好一会,韩宜元才明白七月的意思,顿时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我也是为公司好,他们开价那么低,为什么不能做?”
“为什么?就因为你脑子里装得都是水,现在给我出去”“我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燕七月你再了不起又怎么样?把公司经营得再好又怎么样?这一切早晚都是我的!”早就受够了七月的冷嘲热讽,韩宜元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抓着七月的手,“你就算再看不起我,这个婚早晚也是要结的!”
气话也正好戳中了七月的内心,韩宜元的无能她的父亲都知道,甚至是乐意看到,只要燕家能不断了香火,女儿又算什么
望着沉默不言的七月,韩宜元心里冷笑,果然父亲说得不错,燕家只在意企业,完全不在意女儿,反正自己也是韩家的三儿子拿不到继承权,还不如在燕家来的爽快。
想到这里,一股欲/望直冲脑门,想他在国外时过着潇洒自在的生活,到了七月公司每日被甩白眼不说,还要被嘲讽得没脸见人,越想越气愤,一手按在了七月的胸上,另一手胡乱的捏/揉她的臀/部,唇在七月的脸上乱吻。
七月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酒囊饭袋胆子居然那么大,原本力气就不大的她很快被/逼到了办公桌,只见后者想将她按在桌上,挣扎中一巴掌甩在了韩宜元的脸上,响亮的声音让两人都停止了动作。
“你你敢打我”韩宜元后退两步不可思议的望着七月,伸手抚摸发烫的脸颊,“喂,叫保安上来”七月理理发皱的衣服,抹去被吻乱的唇彩,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
“行,七月你给我等着”韩宜元见她拨通了电话,也明白这女人心肠歹毒,敢说敢做,要是保安把他带走,以后还怎么见人,撂下狠话恨恨地离开了办公室。
七月在休息室,对着镜子不停的清洗被吻过的脸颊,心里堵得发慌,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燕家,但是但是她死去的母亲怎么办?这个扭曲的家庭,她的父亲,爷爷也受不到报应。
镜子中的自己,脸颊已经被搓得发红,七月关了水龙头,愣愣的望着自己,忍不住伸手按在了镜中人的脸颊上,记忆中她的母亲就有着这张脸,总是坐在藤椅上含笑望着自己,但一阵微风吹过都会咳嗽得厉害
恍惚过后,七月眼里重新凝上了冰霜,虚按着镜面的手也顺势收回,她只容许自己软弱这么一下。
九月托腮望着电视机中不停开合着嘴的家伙,想起听到佣人们在闲余时间的聊天,“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她花了好长时间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笑得那么开心,而且主人说等她回来要考她中文学得怎么样,但这种语言好复杂啊
九月一想到之前将她扔在人群中的惩罚,便是阵阵的后怕,还是继续努力学习吧
想到这里耳边就传来了惊悚的高跟鞋声,顿时毛/骨/悚/然,主人这就回来了?这才几天功夫,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七月进屋后,佣人上前将她的挎包等收起,客厅处传来“a,嘴巴要张大,用喉咙出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开口道,“有人在家?”
“回小姐,这是您一个月前捡回来的那人”佣人恭恭敬敬的答道,七月猛地想到,一个多月前,她在路上捡到一个人,然后花了些精力收复她,但后来公司事情太多,住在市中心的房子里,都快把这人忘了。
“她一个多月都在学这个吗?”七月探头望向客厅,只见一个背脊挺得直直的背影,“是的,已经会一些日常用语了,但还是有些不熟练”
九月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但耳朵竖的直直的,偷听玄关处的对话,直到脚步声响起,她立马收回心思。
“主人”九月心虚的舔舔嘴唇,眼巴巴的抬头望向七月,“学得怎么样了?”七月被那湿漉漉的眼神盯得郁结消去不少,眼底也带了些轻松。
“会会一点了”见七月坐在了沙发上,挪到她的身边,“就是就是语言太过玄奥,不能完全理解”
七月意示她继续说下去,九月便再次紧张的舔嘴唇,磕磕绊绊的开口道,“前两天,听到她们说,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我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七月见她懊恼的垂下头,一头金发也像是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