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绾身前。
薛绾看了他一眼,道:“阿喜,你先带他去疗伤。”
“小姐……”
阿喜刚想劝阻什么,见薛绾神色平淡,也只能先扶着霍无尘下去了。
凌云淮伤怀的看着薛绾,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步:“阿绾。”
许是因为来的匆忙,他内衬还穿着红色喜服,薛绾勾唇,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凌云淮上前道:“阿绾,上次在宫中我与你说过,你若愿意回头……”
“凌云淮。”薛绾倏地打断他的话,她高高站在台阶之上,冷眼瞧着他。
“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莫不是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般优柔寡断,沉在过去不可自拔?”
“若我没说错,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这般来找我,对得起你的新妇吗?”
薛绾三句话不留情面,刺的凌云淮脸色微微白了一瞬。
她无意与他纠缠,掠过他就想走,谁知被他抓住手腕。
“阿绾……”
薛绾脾气再好,也着实难以忍受,她都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竟看上这种不仁不义的男人?
他为了柳如意对不起她,现在又因为她去对不起他未来的新妇。
这就是个既要还要的无耻男人!
“凌云淮!”
“你口口声声自称情深,那么,当日在宫中,我落水之事,柳如意抽的干干净净,你当真不知?”
她锐利的盯着他。
凌云淮一愣,他那日喝了酒,得知霍绾出事就爬起来想要去看霍绾,可却被柳如意拦住了,柳如意声声质问他,如果他去看霍绾,那把她置于何地?
后来陛下盛怒,罚了陈氏千金和清怡郡主。
可凌云淮也不至于傻到如此,他问柳如意,她也去了花园,为何清怡和众千金会与霍绾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起冲突。
柳如意眼光躲闪了下,他就明白了。
可他没法去追究,因为柳如意快要与他成亲了。
这事他藏在心里,眼下直白的被薛绾揭穿。
见他这般,薛绾更是瞧不起他,冷声道:“你既要护着她,那就最好不问缘由坚定无疑的护着她,而非三心二意,处处留情!”
“凌云淮,你真令人……恶心。”
她抽回视线,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凌云淮刹那间脸色灰白,因为他当真从霍绾脸上看不到一丝对他的情意了。
她是真的撇的干干净净。
没有忘记两个人甜蜜过往的只有他!
想起和霍绾走的过近的薛家二少爷以及九殿下,他眼眸覆上一缕阴霾。
她这是想攀附高枝,是以才那么鄙夷他。
薛绾倒是不知到如今,凌云淮还能那么卑劣的想她,不过她也不在意,酒楼今日开业,才是重中之重!
午时!
不少上京的名流墨客都聚集到了繁华地,他们之中有的收到的拜帖,有的没有,只能酸里酸气的道:“不过一个酒楼,搞那么多花样,真是滑稽取丑!”
“少白兄,你收到请帖了吗?”
“自然。”被称作少白的是正好游历到上京的一个名气不少的诗人。
比起这些上京的文人墨客,他既没有优越的家世,也身无财物,但他却受到了全上京如今最神秘的酒楼的请帖。
众人眼光异样,少白却全然不管,他只管猎奇,若这酒楼让他大失所望,他绝不会为此多说一句好话。
所有人都在等着白玉楼的重新开业,一时间竟比凌家成亲还要惹人瞩目。
毕竟上京从来不缺达官贵人的喜事,凌家和柳节度使女儿成亲还不如先前二皇子娶皇子妃时热闹呢。
宫中几位皇子也正坐在附近茶楼。
“二皇兄,你可听说了,老九直接给白玉楼送了礼,难不成这白玉楼幕后人是他?”
二皇子白了老七一眼,简直不想和这个蠢货搭话,他都说了幕后,要真是幕后,老九能给送开业礼?
不过!他眼睛倏地一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弄出来的障眼法?!
这酒楼最近风头太过了,东家手段很高,未红先火,可见一开业,就会成为全上京最炙手可热的酒楼。
若真开好了,这家酒楼将来不知能握住上京人多少把柄消息,幕后人若真是老九……
他挥挥手,他的人上前靠在他耳边,听见二皇子道:“务必给我查出来东家是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