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拒婚,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薛绾连连后退三步,满眼的抗拒!
阿符不敢置信的看着薛绾,不敢相信他家殿下第一次为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结果霍小姐却如临大敌一般……
“小姐……您真不去看看我家殿下吗?”
薛绾最终还是脸色难看的去了亲王府,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位九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等到了亲王府,路过荷花池,看着头顶荷花正在挖莲蓬的俩少年,薛绾脚步一顿。
阿符扫了一眼,神色有点僵硬,实在是不好说,何止是挖莲蓬啊,殿下让这俩少年去后山拔草、扫落叶、清池底淤泥……
总之,脏活累活都安排的满满的。
一开始薛祁玉还满脸不乐意,可当他发现,不干活就没饭吃,饿了两天就老实了。
阿符有点尴尬,让人家姐姐正巧撞上了!
薛绾扫了两眼,见薛祁玉一边才莲蓬一边把脚丫子荡水里玩,倏地莞尔一笑。
也好,就算被折腾,可薛祁玉在亲王府就是最安全的,柳家不敢动他一下。
“走吧。”
“是!小姐这边来。”
阿符领路,凉亭里放着一张软榻,萧玄彻就懒洋洋的屈膝靠在上面,手里还捧着游记看,等听到脚步声,他把游记合上塞榻下,而后趴着嘴里还时不时“哎呦”叫唤两声。
薛绾一过来就看见这幅光景,说实话,有点想笑。
这位九殿下从来都跟谪仙似的高高在上,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般凄惨样。
就在她眼露笑意时,萧玄彻突然回眸看向她,捕捉到她眼底的笑意,问:“你在笑话本王?”
“不敢。”薛绾敛去笑意。
萧玄彻望着她冷漠的样儿,不禁问:“你就不关心关心本王?”
薛绾:……
迟疑了下,她轻声问:“殿下可还好?”
“不好。”他认真的回。
薛绾无言蹙眉,这话该怎么接才好。
见她为难,萧玄彻呵了一声问:“小阿绾,本王可都是为了你才成这样的。”
她就没一点触动吗?
见薛绾无动于衷,他都快气笑了,还真就是……木头人。
“殿下,我有一困惑,望您答疑。”薛绾轻启唇。
“问。”他也懒得装了,屈膝靠着,杖责五十听着严重,可宫里行刑的人哪敢来真的,都是圣意。
见他这样,薛绾眼睛眨了眨。
“殿下为了我拒婚受刑这种不靠谱的事传出去到底对您有什么好处?”她万分不解。
何必呢?
就算是挡箭牌也好,迷惑别人也好,她真的看不懂这位殿下了。
明明他不用这么迂回行事,他换一个身份背景差不多的贵女照样可以,为何就非得拽上她呢?
她前些日子从亲王府回去后,才发觉自己被九殿下忽悠了,一时心软答应了帮他,可回去怎么琢磨都不对劲。
总不能,九殿下是为了她这个人吧?
见她终于有点开窍,却又不断否认自己的猜想,萧玄彻莫名爽快,所以凭什么两个人之间只有他天天情动,她却丝毫不知,岿然不动?
他就是要昭告天下,他萧玄彻,钟情于她。
如此,她便是再木头,总也会往这方面想想的,否则,以他现在对她的了解,怕是她会一直推开他,远离他。
“过来给我上药,我就告诉你。”他招招手。
薛绾极其抗拒,不愿意过去。
萧玄彻脸色一板,“你口口声声的报恩,可真不值钱啊。”
薛绾:……又挟恩以报,有时候这位殿下真就不做人。
她望了一眼桌上的药膏,实在没办法,走过去拿起来,又筹措不定。
伤是在后腰上吧……
萧玄彻怕她退却,先自己掀开后腰上的衣裳,背对着她躺着。
薛绾一眼就看见他后腰上的血痕……并不轻,有些触目惊心,亏他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样子。
许是被伤惊到了,她也就没那么多其他想法了,拿着药膏上前用手挖出一小块,指尖落在他腰上,细细涂抹。
殊不知萧玄彻却瞬间身子僵了一下下,入骨的凉意自她指尖传来,却莫名火热,渗透心尖。
也不知为何,她轻轻一个触碰,他竟然……
简直是有点禽兽。
他深吸一口气,抑制住眼里的情动,想回头看看她的样子,一定是极其认真,可又怕回头,她瞧见他眼里分明的念想。
实在是难捱。
等薛绾终于涂抹完药膏,萧玄彻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
杖责五十不碍事,她涂个药,差点要他半条命,细汗都快把衣裳浸湿了,再看看掌心,也全是隐忍的汗意。
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沉不住气。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薛绾不知他为何这般反应,执着追问:“殿下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萧玄彻撑着脸笑看着她,“本王告诉陛下,非你不娶。”
“这就是原因。”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直白,薛绾脸色瞬间绯红一片。
直到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