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皇帝更是脸色阴森下来,整个朝廷,一时间陷入死寂一般的静默,长公主站在原地,呼吸变得颤抖:“皇兄,这不是我做的!我府内的金银,怎么可能会在乌鸦肚子里,这听起来像话吗!”
皇帝猛地拍案:“这的确不像话!惠宁,朕需要你一个解释!”
长公主泪如雨下:“一定是我府内出了小人内奸,那王美人死后,还想拉着本宫下马,本宫恨不得她活了,好好质问她!皇兄,本宫与皇后无冤无仇,皇后对本宫来说,也是嫂嫂,本宫何以下手?这毫无理由!”
“工部尚书!你们为什么隐瞒乌鸦毛一事?”
皇后隐忍着怒意,可说出来的话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那工部尚书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圣上,本官只是想尽快查明真相,而这排水渠堵塞的的确确是因为老旧,常年没有修整的原因而导致的,所以才对这乌鸦毛没有过多的怀疑!而本官当时带着人去的时候,王美人的竹林苑内的的确确没有乌鸦!”
“排水渠的味道都是一样的,说不定这群乌鸦也不一定是王美人竹林苑内飞出去的!”
听到工部尚书这句话,长公主连忙跟着点头:“皇兄,本宫是被冤枉的!本宫现在一定是被小人给陷害,本宫对谁下手都不可能对皇后娘娘!”
薛祁言却掏出另外一个袋子,“这里收集的乌鸦毛是从工部局的仓库中取出来的,以及王美人竹林苑中剩下的乌鸦毛,与臣带来的这几只,出处一致!还请圣上明察!还臣姨母一个死因真相!”
薛祁言声音沉重,响彻整个朝堂!
说完这话,他更是双膝跪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哀家倒要看看,惠宁这是被冤枉陷害皇后死亡吗。”
“太后驾到!”
众人皆看去,只见太后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长公主见状,更是直接跑向了太后,像是寻求着靠山,“母后,您快为惠宁主持公道,这说出来像话吗,惠宁怎可能去害皇嫂嫂,现在这香包里的金银珠宝,惠宁可从来都没见过,定是府内出了小人,不然,不然就让户部尚书好好查查我府内最近的进账出账,本宫定要抓出来奸细,来还本宫一个清白!”
太后紧皱眉头,看着坐在天子之位的皇帝:“皇帝,哀家看,这王美人死前也不是个省心的,当时她就在皇后的静安殿里当小婢女,你那日喝醉了被这个小婢女给着了道,这些年来,她心中积怨太深,宫中的嫔妃谁敢和她为友?都知道她是皇后宫殿里出来的贱婢,母凭子贵,得了一个王美人的位置!她想要害死皇后的心,肯定早已计划已久!能害死皇后的人,自然也能嫁祸给惠宁!”
“你切莫要意气用事,皇帝。”
皇帝坐在位置上,神情不明:“朕还没下决定,母后就着急的赶了过来,会不会太急切了些?”
太后冷哼一声:“你和惠宁若是能给哀家省点心,哀家也就不用这么忧虑了!”
户部尚书同样也上前请旨:“圣上,本官愿意好好查查账簿,不止是对皇后缅怀,也是给长公主一个交代,真相究竟如何,也要好好交代才是!”
皇帝屏息着怒意:“这件事,调查清楚,惠宁近几日被关府内,先不要出来了,母后,以后朝廷上的事,不需要你和惠宁在这里担忧插脚,你们过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长公主流着泪:“皇兄,这次,惠宁一定会讨个公道!害死皇后,那可是死罪,惠宁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傻事来!”
长公主被带走后,事关皇后死因这一事,又进入了新的局势中!
薛祁言将这些罪证再次收起来,退到外面,常公公就连忙带着人在朝廷内点燃檀香,来驱逐这些臭味,走到门口的时候,常公公还不由得拿扇子扇了扇,捏紧鼻子道,腔调阴森:“真是晦气!”
薛祁言就站在门口,将常公公脸上嫌恶的表情一览其中,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而今日同样也是科举中举的人前来觐见皇帝的日子,户部尚书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不对劲,状元,探花都穿着仕服满脸风光的阔步走了进来,却唯独少了榜眼!
而皇帝是知道,这榜眼正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刘文生!
皇帝一个锐利的目光扫向户部尚书,“户部,你的儿子呢?”
户部尚书一个激灵,连忙上前作揖:“回圣上,小儿昨晚外出去探外祖母,到现在都还未回来,本官已经派人去寻了,不知道小儿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本官替小儿领罪,还请圣上责罚!”
皇帝眯了眯眸:“既然知道今天就要上朝,又何必昨晚夜出去探望外祖母,这喜悦之心就非得昨晚按耐不住了?”
户部尚书讪讪的笑笑,额头脸上都已经布满了冷汗,“本官这小儿,平日里和家里关系极好,和那外祖母更是,昨晚他非要前去,说自己很快就回来,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本官着实感到抱歉,还请圣上责罚!”
皇帝却冷哼一声:“我看户部,你这小儿,是对这榜眼的位置有所不满啊?”
“圣上!绝对没有!小儿绝对配得上榜眼这个位置,这也是圣上亲自选出来的,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