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被抢劫的财物仍旧找不回来,不能归还百姓,这不是明智的举动,臣也不想孝亲王在朝廷上被诟病……”
“大胆!”
孝亲王脸色骤变,目光紧紧盯着薛祁言,“本王做的是善举,是好事,为百姓除害,怎么到了你薛祁言的口中,就成了要被人诟病的了!”
孝亲王身子微微前倾,眼神如毒蝎一样的看着薛祁言,那眼神,掺杂着警告的意味,仿佛在暗示着薛祁言不要不自量力,等日后,他们夺了权,他们薛家一家,可都没有那么好的下场!
若是现在还识不清局势,和他们作对,他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可薛祁言哪怕是受着这样的威胁,神情仍旧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态度,相反,他长身而立,屹立于孝亲王面前。
“薛祁言,本王就算灭了这群山匪,圣上都不会说什么!”
“今日,这些山匪,本王偏要灭了,你又如何能拦着我?”
孝亲王抬手,手下顿时将手中的毒气瓶展示给薛祁言看,孝亲王豪迈一笑:“薛祁言,我们都是在南疆长期待过的人,对这些毒气都已经免疫,可你这个在上京生活的矜贵身子可就不一定能扛得住了,听本王的劝,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打道回府,别拦着本王,本王就算你明智!”
薛祁言面色冷了下来,双手作揖,仍旧没有一丝退让:“孝亲王,这不合规矩!也不符合我们大理寺的规矩!我们大理寺要为百姓谋回财物,并非杀人不眨眼!就算要惩治这群山匪,也不是现在这样一巴掌拍死!还请孝亲王收手!臣和臣的人在没有劝回孝亲王前,是不会离开的!”
孝亲王看着薛祁言这块硬骨头,眼底的冷意更加蔓延出来,他缓缓攥紧了手,捏的咯吱作响:“大理寺卿这是为了拦着本王,连命都不要了!薛相的儿子,还真是硬骨头呢!”
薛祁言低头:“孝亲王谬赞了,臣只是做着臣该做的事!”
可,孝亲王就算再大胆肆意,此刻也是被薛祁言给钳制住的!
他还没有那么肆意的能随便杀了薛相的儿子,不然这场大乱会提前进行!
孝亲王勒着马,沉默僵持一会儿后,他倏地开口:“大理寺卿还真是不卑不亢,严格遵守自己的职位,本王很欣赏,日后还期待与大理寺卿多多交手!”
“我们撤!”
闻言,手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孝亲王!
他们不是要放毒吗?
就这么水灵灵的撤了?
那长公主的马车被劫走了,可怎么办?
但手下自然也不敢违抗孝亲王的命令,见状,只能收起毒气瓶,上了马,随着孝亲王离开!
薛祁言站在凤凰山脚下,冷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庞,待那马蹄声越来越远,他脸上才覆盖上了一层阴霾。
用毒害人。
恐怕日后,上京真要被毒气蔓延了!
薛祁言身子依旧紧绷着,他带队继续上山搜索,阿绾要他与尽快与沈寻山汇合,但沈寻山对这凤凰山熟悉不已,想要藏起来太过简单,薛祁言想要找到沈寻山,与他接头,恐怕要废一番功夫。
可出乎薛祁言意料之外的是,他才刚带着人上山,地上的土块突然有些松动,原本灌木丛密集的地方,突然掀开,露出一个大洞!
沈寻山便出现在了薛祁言的面前!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一眼,薛祁言看着眼前的大汉,又看了看那地上的密道,薛祁言冷声,丝毫不掩饰语气的震惊:“你把凤凰山给挖空出一条道来?”
沈寻山站在风中,“沈寻山见过大理寺卿!”
“无需这么多礼节!我今日来找你,想比你应该清楚,是阿绾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