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王府的几个侍卫抓了一夜的老鼠,好不容易才将那些大老鼠给抓起来,一一烧死,他们也不知道府里到底有多少老鼠,只能第二天继续。
毕竟老鼠都在晚上的出来,白天都躲藏着,根本抓不到。
白天焚烧老鼠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王府下人的注意,而且景承之下了禁令,王府的人这七日都不得出入。
一个侍女打探了消息,连忙跑去禀报景皎皎。
景皎皎听了,一拍桌子,大怒道:“开什么玩笑,这是污蔑本公主!肯定是沈琳琅寻了什么法子,让侍女假装得了鼠疫来陷害本公主,当真是有心机啊!”
侍女霜儿担心道:“公主,现在怎么办?若是太妃和王爷信了,万一责罚下来……”
景皎皎立即起身,前往青玉院。
“我这就去找母妃,让母妃为我做主,不过是几只臭老鼠罢了,哪有这么巧竟是让人得了鼠疫!”
霜儿连忙上去搀扶景皎皎,景皎皎走路有些缩头缩尾的,主要是身上的伤口蹭着疼,动作大了,衣服就会擦过受伤的地方,很疼,疼得她整个人都缩起来了。
青玉院,阚玉兰也听翠微禀报了,说是府里爆发鼠疫,不能出入。
阚玉兰神色微沉,竟是真的得了鼠疫……
沈琳琅这嘴巴怕不是乌鸦嘴,好的不灵,怎么偏偏坏的灵。
阚玉兰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头疼,皎皎惹出了这么大的祸端,这鼠疫可千万控制住,否则传了出去,当真是全京城的罪人。
想到这里,阚玉兰就看见门外有个举止诡异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缩头缩尾的,还四处抓了抓,表情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吐气,看起来就令人厌恶,像个大傻子。
少女进了屋,一脸委屈的扑向阚玉兰:“母妃要为皎皎做主啊,沈琳琅竟然说我害她的侍女得了鼠疫,怎么可能有这等荒缪之事,定是沈琳琅使了什么法子,故意陷害我的。”
阚玉兰不耐烦的呵斥:“你给哀家闭嘴,冯鸿永说那就是鼠疫,沈琳琅哪里来的能耐,还能让侍女伪装成鼠疫的模样,连冯鸿永都看不出来。”
景皎皎慌张道:“可这鼠疫又不是说得就得,怎么可能刚刚好就几个人得了鼠疫呢!”
阚玉兰沉色问景皎皎:“这老鼠,下人是从何处寻来的?”
景皎皎呆住了:“不知……”
景皎皎只是吩咐下人去抓老鼠,越多越好,根本不关心下人是从哪里抓来的老鼠。
“你连老鼠从哪里抓的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够大胆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你王兄还有哀家当真是被你害死了!”阚玉兰没好气的骂道,随后吩咐人去将抓老鼠的下人找来,准备好好问问。
去抓老鼠的下人好几个都发病了,还剩下两个未发病的,这两个一个稍显壮实,一个看起来是个瘦高个,论强壮也不是最好的,偏偏他们幸存下来了。
两个下人被阚玉兰找来,当即跪下求饶:“太妃娘娘,奴才知错了,求太妃娘娘原谅!”
“奴才也是按照吩咐办事,谁知这老鼠竟是会传鼠疫,奴才知错了!”
两个下人在地上跪着,纷纷磕头求饶。
因为他们抓的老鼠,导致承王府爆发了鼠疫,就是杀了他们也不为过啊……可谁想死呢,他们也想祈求一线生机……
景皎皎没好气的瞪了眼这两个下人,当真是没骨气,竟是这般窝囊的求饶。
阚玉兰不悦摆手:“别吵,吵的哀家头疼。”
两个下人一听,这才安静下来,一脸担惊受怕的看着阚玉兰。
阚玉兰盘着手里的玉珠,冷声问两个下人:“你们前日扔进柴房的老鼠,都是从哪里抓来的?”
两个下人相视一眼,脸上闪过惊慌的表情,那稍壮的下人给了瘦个子下人一个眼神,瘦个子只能磕磕巴巴的回答阚玉兰。
“回太妃娘娘,公主让我们去抓一百只老鼠回来,但是府里和城里都很难找到这么多老鼠,只能去……只能去山里……山里都是老鼠洞,翻一翻就能找到许多老鼠……”
“山里?”阚玉兰诧异问:“可是乱葬岗附近?”
瘦个子下人害怕道:“不在附近……不过山里确实有乱葬岗……”
阚玉兰一听,气得拿起木案上的茶杯,朝两个下人砸了过去:“你们这些蠢货当真是吃干饭的,脑子没了吗?竟敢从乱葬岗附近抓老鼠放到王府!”
两个下人吓得一哆嗦,连忙磕头求饶。
阚玉兰恼火的望向景皎皎,景皎皎听完下人的话,也是愣了,而且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
阚玉兰怒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抓什么不好,抓老鼠?还往王府里扔,这里是你家,是你王兄的府邸,哪有人像你一样,竟是往自己府里倒老鼠!现在还敢说是沈琳琅陷害你吗,这分明是你造成的!”
景皎皎被骂的浑身一震,连忙也跟着跪下了,梨花带雨道:“母妃,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也只是想吓一吓沈琳琅,可是儿臣哪里知道,这一点老鼠,竟是会酿成大错……”
阚玉兰叹了口气,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刺痛,其实也不能怪皎皎……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