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整个厅堂陷入一阵沉默,绿媃瞪大了眼睛看沈琳琅,太妃那玉珠分明是她砸的,为何主子要谎称是自己砸的?
桃儿和杜鹃也是面面相觑,她们也是亲眼看见绿媃砸了玉珠,为何王妃会……
景皎皎有些纳闷,奇怪问阚玉兰:“母妃,不是说那玉珠是沈琳琅侍女砸的吗?还有下人看见了不是吗?怎么沈琳琅现在说玉珠是她砸的?”
阚玉兰脑袋这会儿是阵阵刺疼,她还在想沈琳琅是怎么发现自己下的毒……
现在沈琳琅又来了这么一出,竟是谎称那玉珠是她砸的,别人不知道,但是阚玉兰清楚,那两个侍女可不敢对她这个太妃撒谎,玉珠定是沈琳琅的侍女砸的。
沈琳琅这番话,也不知意欲何为……
换作平时,阚玉兰还会好好想一想为何,但现在,她的脑袋刺疼,根本想不通,越是去思考这件事,脑袋便越疼,只能打消了念头,坐在那儿难受的揉额间。
阚玉兰朝景皎皎摆了摆手,景皎皎看她脸色不大好,便不敢再说什么去烦扰了。
阚玉兰揉着额间,看了看景承之的脸色。
景承之一脸阴沉,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沈琳琅,多半是知道沈琳琅在撒谎,以至于脸色如此难看。
景承之自然知道沈琳琅在说谎,毕竟有人亲眼目睹绿媃砸了玉珠。
所以沈琳琅这番话……
多半是为了揽罪上身,让他写下和离书。
景承之看着沈琳琅,阴鸷的眯了眯眼:“沈琳琅,你以为你说这种话,本王就会写下和离书吗?”
沈琳琅沉默了会儿,她多少猜到了,景承之肯定不会轻易答应,但是现在,厅堂里,有景皎皎这个公主,还有阚玉兰这个太妃在,甚至还有几个侍女,她们都是见证人,景承之这个王爷,自然是受不得气的。
就算景承之知道她是故意为之,能忍下来。
但太妃呢?皎月公主呢?
必定是咬牙切齿,忍无可忍,逼迫景承之就此和离。
沈琳琅扯了扯唇,悲凉的望向景承之:“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王爷真是好度量,竟是不计较我偷窃太妃玉珠之事,甚至冲撞了太妃,但有一事,还是望王爷,好好考虑一番,因为……我确实喜欢鹰曜少将军,他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什么是男欢女爱,现在才知,我对王爷不过是尊敬崇拜,对少将军才是男女之情。”
听到这里,阚玉兰噌一下从椅子起身,指着沈琳琅怒骂道:“你……你这个贱人!你说男欢女爱,你该不会是靳江夜做了那等事!”
景皎皎看阚玉兰整个颤颤巍巍的,连忙上去扶住她,然后没好气的说了几句。
“早就说了沈琳琅和靳江夜牵扯不清,必有苟且之事,但是你们都不信我,沈琳琅说要验身,你们又不去验身,就是拿准了你们不会查,要是当时让个婆子过来看看,早就撞破沈琳琅和靳江夜的龌龊事了,哼。”
景承之戾声吩咐在场的几个侍女:“你们都给本王下去。”
桃儿和杜鹃吓得半死,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绿媃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睛看了看沈琳琅,她现在哪敢走,就怕走了沈琳琅会出事,她知道沈琳琅一定是想要和离书,竟然揽了那么多莫须有的事情上身。
沈琳琅朝绿媃示意,让她赶紧出去,绿媃抿了抿唇,还是有些担忧,但是仔细看沈琳琅的眼神,平静极了,竟是一副有所应对的模样。
绿媃想到这阵子发生的事情,沈琳琅总是有对策,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厅堂。
景皎皎催促绿媃赶紧出去,然后将厅堂的门给关上了。
景皎皎拍了拍手,瞅着沈琳琅的背影嘲讽道:“关门打狗,今日就好好算算从前的旧账,有些人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竟敢给王兄戴绿帽。”
“承之,立即写和离书,让……让这个贱人滚出去!”阚玉兰没好气的骂道,一边拿出一盒清凉膏,用手沾了点儿,抹在太阳穴和额头,隐隐作痛的脑袋这才消停不少,瘫坐在椅子上,深深喘气。
景承之扫了眼看戏的景皎皎,景皎皎一愣,立即回过神来,连忙去查看阚玉兰的情况,然后站在边上为阚玉兰按揉太阳穴为其放松。
景承之从椅子起身,走向沈琳琅,神情阴戾:“沈琳琅,你若是想和离,何必说这些毁你清白的话?若是传了出去,老将军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沈琳琅直视景承之那阴沉的双眼:“王爷可能误会了,我是真的喜欢少将军,我与他已经许下诺言,等我和离,便嫁给他。”
景承之神色一沉,五指掐住沈琳琅的下巴:“你当真与他私定了终身?”
沈琳琅抓住景承之的手,红了眼睛。
景承之还挺用力的,有点儿疼,不过……更疼的是心尖,犹如刀割……
沈琳琅讽刺的笑笑,脸色有些苍白起来:“王爷,您为何生气?我嫁进承王府已经一年多了吧?您可是从未碰过我,如今我遂了您的愿,自愿离开,您为何不允呢?难不成,还要我陪您就这么洁身自好的过一生?哦,不对,王爷您可能去哪儿找了个通房侍女,晚上快活,却要我这个桃李年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