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方生有些意外,没想到傅淮秋还愿意掺和这种麻烦事,他就不敢随意去承王府寻人,那可是承王啊,皇公贵族,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对方,怕是要挨罚的。
耿方生还想着赚钱给何小婷穿金戴银呢,他是万万不能出事的,他不能负了何小婷啊。
耿方生语重心长道:“师弟,还是你讲义气,等沈小姐出来了,我一定会告诉沈小姐,你竟是如此舍己为人,到时候让沈小姐给你加工钱。”
绿媃也是一脸的感动:“对,我也会告诉姐姐的,一定让姐姐给你赏钱。”
绿媃寻思加工钱那得好多钱呢,万一姐姐不挣钱怎么办。
赏钱就不一样了,只给一笔。
傅淮秋听了两人的话,是哭笑不得,他哪里缺那点银子,来回春堂当大夫,是为了学习经营生意,又不是当真为了那点工钱,那点儿钱,塞牙缝都不够的。
三个人商量好之后,便由傅淮秋带着绿媃去官府做交涉。
官兵见了傅淮秋和绿媃,一开始打算撵人,然而听闻事关承王府,便去禀报了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听闻后,就让两人进来,细说详情。
傅淮秋告知府尹大人:“我们回春堂的老板医术闻名京城,从未出过事,承王府里的几位也是十分欣赏我们老板的医术,每日都会召见我们老板,让我们老板过去做保养,明日也是要去承王府办事,而且承王府每日都会派马车前来接送我们老板,府尹大人突然扣押了我们老板,王府那几位怪罪下来,我们要如何向承王府交代呢?”
傅淮秋这几句话稍加掩饰,没人知道找沈琳琅的到底是承王府的皎月公主,还是太妃,又或者是承王。
之前沈琳琅一直对此事缄默不言,傅淮秋就猜测,此事是秘密,而且耿方生也嘱咐过他,不能说出承王需要针灸一事,否则传了出去,都以为承王身子不好,怕是会引出什么麻烦事来。
傅淮秋也是云庆国的人,自然知道承王身上担着云庆国安危的担子,这边疆塞外的蛮夷,皆惧于承王的神机妙算,不敢轻易冒犯。
若是承王身体不好的消息传了出去,怕是边疆要起祸端。
府尹大人当即一脸深沉。
承王府的那几位?里面的几个大人物,个个都是他惹不起的啊,不说那皎月公主,还有太妃,最最最是惹不得的,便是承王,就连皇上都得敬其三分,别说他了。
府尹大人怀疑的问傅淮秋:“此事当真?这里是官府,你可别以为说了谎还能平安无事,这事只需遣人去问问承王府,便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傅淮秋一脸淡定的作揖:“小民自然不敢说谎,若是府尹大人不相信小民,可现在就遣人去问问承王府,毕竟明日天一亮,承王府的马车就会开到回春堂后门,接我们老板去承王府办事,也希望我们老板能快些从大牢出来,为明日的事情好好准备。”
傅淮秋倒是希望官府这边能遣人去询问此事,惊动了承王府,怕是不用他和绿媃前去求助,王府那位就会派人过来救沈小姐了。
沈小姐日日去承王府针灸,想也知道承王府里的那位身体不好,冬日里,这骨头的损伤最是难受,若是没了沈小姐为其针灸,怕是要受蚀骨之痛了。
傅淮秋虽然没经历过蚀骨之痛,却是见过骨痛之人,那是冬日痛得在床上打滚哀嚎,乞求大夫将他的腿给砍了。
这蚀骨之痛,岂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府尹大人看傅淮秋一脸镇定,哪里敢随意去承王府打探此事呢?若是承王府的那几个大人物怪罪下来,谁给他背黑锅啊。
府尹大人想了想,也不能就这么信了这一男一女,便差人去禀报欧阳曦儿还有凌诗茵。
此事因这两位而起,现在事关承王府,看她们如何打算。
这两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一个是国公府那边的千金,一个是威武将军的千金,听闻她们与承王府那位皎月公主关系也不错,若是有什么事情,她们应该能担着。
于是府尹大人差遣一个手下去了大牢,大牢里的官兵头领看见府尹大人身边的侍卫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刘侍卫您怎么来了?可是府尹大人有什么吩咐?”官兵头领乐呵呵的问。
刘侍卫看了附近一圈,凝色问官兵头领:“国公府的那位小姐还有威武将军那位千金呢?府尹大人有事让我通传,速速带我去见她们。”
官兵头领看刘侍卫一脸肃然,顿时觉得事情不妙,连忙带着这位近侍去了审讯室。
此时,审讯室内,欧阳曦儿与凌诗茵气呼呼站着指责沈琳琅。
“你说没办法治好我们是什么意思?”凌诗茵怒目而视。
欧阳曦儿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若是本小姐这张脸就这么毁容了,本小姐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琳琅拿了簿子,正想回答她们,就看见官兵头领带着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那个侍卫一进审讯室,视线便被沈琳琅吸引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一身紫裙的异域打扮,实在是太引人瞩目了,竟是用头纱包着脑袋和脸,还带着一身的银饰,瞧着就不像是一般人。
听说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