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媃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种事上女子总是吃亏些,和离之后,男人相安无事,女人却是蒙上了种种骂名,虽然绿媃不想承认,但是从前她也认为和离后的女子定无法生存,因此一直劝沈琳琅不要和离,否则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然而现在姐姐和离了,过得好好的,何苦委曲求全,在承王府受尽委屈呢。
天底下的人总说女子离不开男人,需要夫家养着,绿媃从前是信的,但是现在,她看见了能自力更生的何小婷,还有开医馆的沈琳琅,她突然发现那些人说的话都是假的,女子根本可以养活自己,只需有一门手艺,当真应了那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沈琳琅将鸡汤喝完了,绿媃便拿着碗拿去厨房清洗。
清洗着汤碗,绿媃愁得很,现在姐姐的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若是被王爷怀疑当初戴了绿帽,要找姐姐的麻烦,那姐姐的日子岂不是难过了?绿媃也不想怀疑承王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但是这男人,最最最介怀的不就是戴绿帽,也不是她乱猜。
绿媃清理好了厨房,想了想,既然说不动姐姐,就去找傅大夫说清楚好了。
于是绿媃悄悄的去了店铺内,还好这会儿傅淮秋和耿方生都没有走,正在收拾医馆内的物件。
绿媃走向傅淮秋,有几分踌躇:“傅大夫,能过来一趟吗?我有些事儿想和你说……”
耿方生听见绿媃的声音,抬起头就看见绿媃有些扭扭捏捏的样子,顿时有些诧异,小绿媃怎么这幅表情?像是看到了喜欢的男人在羞怯似的,不会吧……沈小姐似乎刚欣赏上了师弟,若是绿媃也喜欢上了师弟,这姊妹俩争起来,真是够这个小师弟喝一壶的……
耿方生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拦着绿媃,毕竟要和沈小姐争,有点儿难,而且她的卖身契还在沈小姐那儿呢,若是惹恼了沈小姐,小绿媃可就惨了啊。
傅淮秋放下手中的东西,拍了拍手上的灰:“好,你在前面带路。”
于是绿媃带傅淮秋上了二楼,在走廊角落的一个房间汇合,傅淮秋进了房间之后,绿媃便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跟着,这才将房门给关上了。
绿媃回头看了看傅淮秋,纳闷道:“傅大夫,我这次找你过来,其实就是想和你谈谈姐姐的事情。”
傅淮秋颔首,他早便猜到了,毕竟绿媃平时和他没什么交集,有也是因为沈小姐。
绿媃继续道:“傅大夫明知道王爷已经知晓了姐姐的身份,为何还要假扮姐姐未来的相公呢?你难不成不知道,给王爷戴绿帽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王爷计较起来,我们整个医馆都要遭殃。”
傅淮秋听了绿媃的话,倒是有些疑问:“沈小姐与承王已经和离,何来戴绿帽一说?”
“呃,那是因为……”绿媃欲言又止,她总不能告诉傅淮秋,当初姐姐为了和离,还谎称自己有了其他喜欢的男人吧?这会儿傅淮秋自己凑上去,这不是告诉王爷,自己就是那个导致姐姐和离的新姘头吗?
绿媃无奈的劝傅淮秋:“傅大夫,我也是为了你好,若是王爷不知道姐姐的身份,你要假装成姐姐未过门的相公,那没什么关系,但是王爷已经知道了姐姐的身份,你现在凑上去就是找死……具体是原因我不好说,但是事关重大,王爷定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淮秋听了绿媃的话,多少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位承王当真如此在意沈小姐?甚至不愿看见她身边有其他男人?
若是这么在意沈小姐,又为何休妻?
傅淮秋想不通,问了绿媃,绿媃也不说,放下让他好好想想的话就走了。
傅淮秋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四周静悄悄的,他皱了皱眉,将已经知道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便想起之前的传言,说从前的承王妃给承王戴了绿帽,有了新姘头,难不成,他现在假装沈小姐未过门的相公,会被承王当成是传闻中的那个男人?早早与沈小姐勾搭上,还给承王戴了绿帽。
可他是在沈小姐和离之后才来京城的,怎么可能是传闻中的那个姘头?
不过,谁会知道呢?承王定然不会去调查他的进城时间,只看眼前的东西,就是他和沈小姐成了约定成亲的新人,也多半会将他当成那个姘头。
傅淮秋叹了口气,他答应这件事,是想着告诉承王,沈小姐身边是有人护着的,但现在,反而像是给沈小姐添了麻烦,若是承王想的就如同猜测的那般,岂不是把他们两个人当成狗男女了……指不定还会想办法弄他们一顿……
另一边,耿方生收拾好了医馆,也不去打扰年轻人之间的谈话了,悄悄从医馆后门溜了出去。
现在时间还早,何小婷的面摊子还没有收工,耿方生闲着没事,便过去帮忙,这会儿面摊里有不少人,耿方生过来刚好可以帮忙收拾桌子,然后帮忙上面条。
耿方生给客人送上了面条,回来就看见何小婷一头汗的在擀面,心疼的拿出一块手帕给何小婷擦汗。
“夫人,真是辛苦你了。”耿方生心疼道。
何小婷原本还挺感动的,但是定睛一看那块伸到自己额头上的手帕,是绿色的,上面还绣着花样,分明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