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犹豫着道:“燕儿是还想在这里赏月吗?”
温玉燕垂下眼眸,脸上露出难过又羞愧的神色。
贺怀琛怔了怔,只得暂时压下心中念想,重新站回到了温玉燕跟前,扶住她的肩头,面容关切,“怎地突然难过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玉燕抿着唇,忽地,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
贺怀琛心头一颤,当即正了神色,“到底出了何事?”
温玉燕没有马上回答,她拿出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随即露出羞愧神色,哽声道:“三郎,燕儿对不住您。”
对不住?
贺怀琛愕然,转念想起今日刚回府时母亲对他说过的话,遂恍然道:“你是说大嫂那边的事吗?”
温玉燕睫毛颤了颤。
曾氏果然跟贺怀琛说了。
方才晚膳时曾氏只一直问着贺怀琛在行宫的情况,别的什么都没说,当时她便已猜到了。
只是以贺怀琛方才对她的痴缠来看,贺怀琛应该并没把那事放在心上。
自己果然还是贺怀琛最在意的一个。
想着,温玉燕心里不禁就得意起来,只是面上依然露出十足羞愧的神色。
她微微点了下头,难过道:“以前在南方时,娘亲听了那两首曲子明明精神安稳了许多,我这才禀了老夫人去碧浔居那边弹奏,我真的没想到大夫人听不得琴音。都是我办事不够周到,我理应多了解大夫人的情况,不该这般着急行事,都是我不好。”
说着又吧嗒吧嗒掉了几滴眼泪,那眼泪渐渐连成了串,顺着两颊滑落,真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