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郎腿放下。
他神色懒洋洋的,看着不急也不恼,就那样慢悠悠坐直了身子,又不疾不徐地伸手端起了酒杯,又不紧不慢地凑近嘴边品了一口。
陆朝添当即把花团抛到了一边,“怎么样?”
他两眼不眨地盯着面前人,眼神亮晶晶,里头满满都是期盼。
燕乘春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慢悠悠喝了一口,砸吧了下,这才点了下头,“嗯,不错。”
“这味道与哥你喜欢的那胭脂醉比之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朝添欢呼一声,“那就好!能得哥你这一句话,兄弟我银子就花得值了!”
燕乘春无语,“你花八百两买了这么一坛,若不如胭脂醉,我看他往后也别叫什么‘蓬莱酒馆’了,直接叫‘别来酒馆’便是。”
陆朝添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当即一拍大腿,娃娃脸上鲜少地露出锐气,“哥说得对!若当真如此,咱就带上家伙直接把那酒馆给拆啰!”
“若是那样,只怕承德伯也立马带上家伙把你给拆啰!”
燕乘春幽幽道出这么一句,随后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陆朝添听了,当即锐气大减,讨巧地嘿嘿一笑,“我爹倒是想啊,可惜我没给他这机会。”
说着,又忙给燕乘春的酒杯满上,继续热情招呼:“哥你喜欢就多喝两杯呗,这就可是兄弟我特意为咱哥俩订的,今日咱就把这一坛琼阙全部干掉,不醉不归!”
盛情难却,酒也相当对味,燕乘春也没客气,继续端起酒杯又抿了两口。
将一杯喝完便再次往后一靠,将整个人都陷进了椅子里,闭目幽幽喟叹一声,道:“我待会儿还得赶回去,今日可干不掉一坛。”
陆朝添喝酒的动作一顿。
十日前宣平侯老夫人偶感风寒病倒,听说燕乘春心系祖母,一直留在府中陪伴,这些天都没踏出宣平侯府半步。
前日他派人去宣平侯府约燕乘春来承德伯府喝酒,燕乘春当时便直接推了。见他今日突然过来,还以为老夫人已经彻底康复,实在没想到燕乘春会如此一说。
想着,陆朝添连忙放下酒杯,面露关切,“怎么?老夫人还没好吗?”
“基本恢复了。”
燕乘春闭目回道。
陆朝添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只是想到什么,又再次担心起来,忙追问道:“燕四哥,你之前说打听到一个姓姜的郎中能治好老夫人眼疾,那人已经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