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两眼一亮,将酒杯砰一下搁到桌上,“你说的是他啊!”
石厚朴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把欢喜表现太过,克制着问道:“兄弟当真晓得此人?”
“晓得晓得。”
说着,刘保富似是想起什么,拿布着红血丝的双眸瞥向石厚朴,警惕道:“兄弟你打听这人做什么?”
石厚朴露出一丝苦笑,“不瞒刘兄,我有一个朋友也之前借了银子给他,到期了未见他照约定相见,便去他在南城四条胡同租赁的房子找人,结果才发现那里早就人去房空,哪儿还有半个人影。我听说他之前常在通顺赌坊出入,这才过来这边帮朋友打听一二。”
刘保富见他提到冯山的住处和跑路的细节都和事实没有出入,心里便信了七八分。再见他神情并无不妥,又想着他今晚慷慨解囊的举动,便对他仗义帮朋友过来打听的举动不再存疑。
一想到自己说出那人的消息便能免去近二百两银子的债务,刘保富当即没再犹豫,果断凑近石厚朴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石厚朴认真听着,待刘保富说完,他忙给对方斟酒道谢,随即又十分爽快地照之前说好的掏出怀中的借条交给对方。
刘保富大喜,唰地接过借条,见石厚朴离开,立即将那借条撕成了粉碎。之后又独自把桌上的酒肉扫空,才打着酒嗝蹒跚着步子出了酒馆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