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的是真的天生过目不忘,有的则是因为学习能力很强,而这一位便属于后者。
对他而言,只要他想记住的内容,他总能在极快的时间内寻到那些东西的规律与逻辑,若是短时间内无法寻到逻辑的内容,他还是能自创一套规律,让他认真看上一两遍,就能几乎无误地把那些内容通通储存进自己的识海之中。
只是这些被暂时扔到识海的东西并不能一直保鲜,他得尽快将其进行二次加工,比如分析过滤,又或是归纳总结,总之必须要尽快将其处理一遍,那些真正有用的内容才能一直被他牢牢记住。
这是他的特长,反过来看却也算是他的一个弱处。故而每当这时,他便特别妒忌那些天生过目不忘之人,只是妒忌也只是浅浅的妒忌,他其实也从没在这方面妄自菲薄过。
此时他正如往常的无数遍那般,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最近孩童失踪案的十几份卷宗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两遍,而上面的每一个字也已在这两遍的翻阅中被他成功存进了头脑。
完成了今日任务,他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按原状归置到位,快步出了这排架子,又将手中明珠揣回怀里。
巡逻衙差的闲话声开始从远处飘来,虽此处屋门已经合上,可因门锁已被打开,若继续留在这里难免会有暴露的风险。
他半点儿没再耽搁,过去打开门快速闪身出去,又轻车熟路将门重新锁好,在衙差拐进这边之前纵身一跃,随即完美贴合在了屋顶上头。
两个衙差边聊边过来仔细查看,见每个屋子的锁完好无损,又确保这一片并无异样,便打着呵欠一同往别处走去,相约着待会儿巡完这一趟便一起到值房喝上两杯。
两人的说话声没多久便已走远,彻底消失在了院中。
他从屋顶起来,在夜色的掩护下转眼离开,几个起起落落便出了县衙。
不久之后,他回到了庆春楼顶层的一处屋子。
他先去换回原先衣服,之后便立即坐到了桌子后头,开始将头脑里的东西通过笔尖一一倒在纸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十几份卷宗中最重要的内容已经被他给提纯出来,一条一条地在纸上清晰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