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死死地抱着我,呜呜哭着,一直没个停。
我瞅见任水猴别过头去,而黎荣灿却一脸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心中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妞,瞅见自己还穿着大裤衩,便对她说:“教授,我中毒了,你再抱下去,可能要死在你怀里!我是不是得穿上衣服,赶紧回去?”
黎沫夏一听,方才放开了我,手揉着眼睛,继续抽泣。
黎荣灿过去拉着她的手。
“沫夏,花癫子有没有欺负你?”
黎沫夏对着父亲呜呜哭着摇头。
“没有。”
我寻思从刚才的情况看,这妞都已经快把花癫鹤给pua成白痴了,会受到欺负才怪。
众人转到了小舢板船上。
花癫鹤倒是什么东西都没动我们的,钱也来不及拿。
我与黎荣灿穿好了衣服,任水猴划动了桨,赶紧往岸上驶去。
途中,我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皮肤没见黑,猜测花癫鹤的箭弩应该就是喂了一点麻人的东西,但仍然不大放心,催促任水猴的动作快一点。
黎沫夏走到我身边,眼眶红红的,靠着我坐了下来。
“阿风,你有没有事?”
“大概死不了吧。”
“你是不是好嫌我?”
“怎么这样说?”
“因为我总闯祸,要你来救。”
她倒是真闯了两次大祸。
一次是太子恒让乔大引诱我们去鬼飞居逮我们,但那次起因为我让她帮忙拿药,否则也不至于陷入困境。而这次要怪也只能怪我和黎沫锋,小生门要不是天天想干我,我就不会设计让黎沫锋将他们一网打尽,黎沫夏也不可能遭此劫难。
可现在解释这些,好像有些多余。
毕竟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黎沫夏其实非常善良,内疚自责完全是因为我现在受了伤,很担心我会出什么事。
我笑道:“还真有一点嫌。”
黎沫夏:“”
我说:“但凡你要长得丑一点,就不会惹事!要怪就去怪你爹妈喽!”
黎沫夏闻言,转头瞅了一眼老爷子,撇了一下嘴,抬手就扯我的袖子。
我被衣服牵扯了伤口,疼得嘴角抽搐,连忙抓住她的手。
“你干嘛呢?”
黎沫夏说:“我把你伤口毒素用嘴给吸出来啊,不然你会死的。”
我瞪大了眼睛:“你会治伤?”
黎沫夏回道:“不会,但tvb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么?”
我极端无语:“你可拉倒吧!别我的伤没治好,你倒把我直接给吸死了!”
黎沫夏:“”
上了岸之后。
任水猴满脸内疚,带着讨好的笑。
“大佬,这次事情搞成这样,其实全怨我啦。之前我答应救完人请你们吃饭的,我升一个挡好了,大家去醉花楼吃宫廷菜,吃完再请你们潇洒解乏,好不好啊?拜托拜托,给个面子喽!”
我抬手制止。
“改天吧!我得赶紧瞧伤去!”
与任水猴分别后,我们三人上了车,风驰电掣地先向警署飙去。
我让老爷子和黎沫夏赶紧去警署找黎沫锋的同事,让他们送父女回家,避免途中再出什么意外。
黎沫夏转头对黎荣灿说:“爸,你去吧,我要陪阿风去看伤。”
黎荣灿闻言,老脸顿时一沉。
“不许去!”
黎沫夏撅着嘴,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我寻思这老爷子也是一时景、一时心。
之前他快溺水而亡之时,还信誓旦旦将女儿终身托付给我呢,现在眼见一切晴好了,估计又瞧我不大顺眼了。
我没理会他们,打了一辆计程车,到了会馆。
付东、老丛、小朱都不在,媚姨正准备关馆门,见我一身狼狈回来,惊问:“小风,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姨,小可呢?”
媚姨回道:“在楼上给你豹叔扎针。”
我赶紧冲了上去。
到了楼梯口。
小可正准备下楼呢。
“哥!”
我说:“小可,抓紧给我看一看伤口!”
小可见我脸色凝重,一把掀开了我的衣袖,瞅了两眼,拉着我的手。
“跟我来!”
她拉我到了卫生间,将我外衣给脱了,先用消毒水给我清理伤口。
花癫豹的箭弩挺锋利的,整支箭弩几乎穿皮肉而过,伤口带着模糊血肉,臃肿不堪。
“要将伤口给挑破,再把烂肉给剜下,你忍着点”
尽管小可的动作很快,但那股钻心的疼还是深入骨髓,我咬着牙,额头全是汗珠。
小可用止血布给我止了血,又敷了药,包扎好,方才大松了一口气。
她瞅着我。
“哥,疼吗?”
我笑道:“不疼。”
小可说:“肯定很疼的,伤口处刚好有经络经过,你是练武的,为避免后遗症,又不能弄麻了再剜”
我看着她那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想抬手揉她的头,可胳膊刚抬起,牵扯到伤口,痛疼布满全身,呲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