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卓希同时转头,异口同声问:“你说什么?!”
老丛挠了一挠头,示意我们走到一边说话。
卓希一摆手,恨铁不成钢地瞅了我们一眼。
“因果不爽啦!你们之前不讲礼,有人看不下去前来打脸,咱们收着就得!”
“今天港市武行前辈都在这里,没什么好丢人啦,直接说!”
老丛:“”
我喝问:“哑巴啦?怎么回事?”
众人均停下了手中的碗筷,窃窃私语起来。
老丛向我们解释。
“付东在守馆,就在我们拜坛的同一时间,一位戴傩舞面具的汉子,给武馆递了拜帖,挂了绣花鞋。付东跟踢馆人比试,结果被对方打成了重伤,会馆的牌子被摘了。”
“这还不算,对方竟然给会馆门面泼了油、点了火,当着媚姨和小可的面,给神像撒了尿。幸好邻居来得及时,将火给扑灭,否则会馆里的人可能都要没,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媚姨和小可送付东去了医院,刚才打电话来,让我们赶紧回去。”
踢馆摘牌、泼油点火、神像撒尿。
这几个爆炸点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他们全都是武行中人,对踢馆之事倒不稀奇,但这种乘人家拜坛的大好日子,干泼油点火、神像撒尿等将人家羞辱到尘埃之事,简直闻所未闻,比给人嘴巴强喂屎还要羞辱百倍。
我将手中的酒杯狠砸在地上,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边个干的?!”
老丛闻言,微微转头,瞅了一瞅太古拳馆何铭两人,欲言又止。
我双目猩红,紧捏着拳头。
“讲话啦!!!”
老丛咽了一口唾沫。
“小可说,踢馆人戴着傩舞面具叫猖。”
“叫娼?!你到底再说什么鬼东西?!”
“他的名字叫猖,据说来自来自太古拳馆,会馆匾额也被拿去了太古拳馆。”
此话一出。
全场顿时炸了。
所有人同时望向了何铭与猖。
其他四家老拳馆的人满脸不可思议,纷纷瞅向了自己的好大哥何铭,一副大佬你怎么干大事还瞒着小弟们的疑惑不解样。
何铭见状,目光一凛,猛拍桌子。
“胡说八道!太古拳馆根本没有叫猖的武师!”
当然没有叫猖的武师。
那晚猖去地下拳台打假拳,完全不展示自己的真面目,给出的名头为墨门,显然他明面上不会与太古拳馆产生任何关系。
一直在旁边冷漠无比的猖,尽管手指依然在敲打桌面,满副古井深潭的模样,但明显能看出他瞳孔微缩,眸底溢出了寒冰。
卓希俏脸顿时拉了下来,瞅了一瞅何铭两人,又转头看向老丛。
“老丛,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
老丛满脸委屈,拿出了手机,调出来一张图片。
“卓董、风馆,小可发给我的彩信,这是对方的拜帖,有太古拳馆的宝印!”
卓希拿起手机看了几眼,整个人都不好了,银牙紧咬,似乎在强忍内心的羞辱和气愤,拿着手机,转身走到了何铭面前。
“何师傅,卓希一向对您尊敬,缘何要如此?”
何铭看了一眼手机,老脸变色,转头与猖对视了一下,目光冷峻。
“卓董,此事我并不知,但绝对属奸人构陷!”
“等我回去弄清前因后果,再向你解释!”
讲完之后。
他猛然一拂袖,起身离开。
“啪!”
一个酒杯立马朝也准备起身的猖的面门疾然砸去。
猖顿时一惊,挥手一拳,将酒杯砸烂,酒花四溅。
我出手了!
乘猖立足未稳,我人已然袭到,猛然一拳朝他的头劈去。
猖大惊失色,侧身让过,抬手猛一翻桌子,桌面翻滚冲我砸来。
我一脚狠踹。
“咔嚓”一声。
桌面被我踹成了两半。
酒水菜肴漫天飞舞!
我脚上余势未减,朝猖当胸怼去。
刚才我出手之时,猖正处于屁股离凳,非站非坐之态,这种姿势属于完全无法设防的状况,被我凶狠出手攻击,他能让过一拳并翻桌抵挡退让,已经做到了极致,眼下我脚迅雷不及掩耳再次袭到,尽管他已尽全力躲避,但仍未完全让过,挨了一脚,趔趄退后两步。
对手身形不稳,是我最喜欢的攻击状态。
我身影若鬼魅一晃,已然欺身上前。
“砰、砰”两拳。
猖猝不及防,嘴里一声痛呼,向后翻倒几米。
但这货反应极快,尽管两拳力量不轻,但他身躯一拧,整个人像蛇一样从地上窜起身,疾然退了两步,一擦嘴角的血,双目阴毒而狠戾,脚在地面画了半个圈,第一时间摆出了打斗架势。
我还待往前攻击。
身后何铭陡然袭来一爪,抓我肩膀。
我沉肩一让,反手一拳击去。
两人对了一拳。
我退了一步。
何铭连退了三步,老脸大惊。
“欺我风兮会馆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