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峰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手中的椅子角已经断裂。
我吓得浑身血都凉了,赶紧跑了过去,掰正他的身躯。
这家伙摔得鼻青脸肿,口鼻还淌着血。
我手一探这货的鼻尖,发现还有呼吸。
小可也慌了,赶紧对他检查。
在检查的过程中,黎沫锋睁开了眼,见到我,似乎认为我是魑魅魍魉,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打了我一耳光。
“扑街扇死你”
他手根本没什么力度,一点不痛,反而弄了我半脸血,打完之后,他手耷拉着垂了下去,晕了。
小可检查完之后,长松了一口气。
“没事!全是皮肉伤!”
我心中石头算落了地。
幸好这家伙从小练武,皮糙肉厚的,而且仅仅是从二楼跳下,要是住得再高一点,他可能脑浆都要全洒了。
我赶紧背起他上了楼,重新放回床上。
小可给他清理身上的血迹,受伤的地方给他涂了药膏,然后又折返回自己的房间,将术法赶紧给解了。
弄完这一切,小可探头在房间门框,看了几眼里面的黎沫峰,神情内疚。
“哥,刚才可吓死我了,要是黎哥出了事可咋整”
我对小可术法效果感到欣喜。
“不用可怜他!”
小可又问:“我给他用了最好的药膏,明天起来肿会消不少,但身上的酸痛却少不了,到时怎么向他解释?”
这事情确实比较难搞,以黎刺头的脾气,要是知道今晚我们差点把他给弄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挠了一挠头,转身去了老丛房间。
老丛基本不住这里,白天工作完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去跟钵兰街小花厮混,他的房间一直被我们用来放会馆招待客人用的茶酒等物件。
我进去拿了两瓶酒出来,打开之后,撒了半瓶在黎沫峰身上,又把酒瓶子砸在地上,弄得满屋子全是酒气。
小可一见,嘻嘻直笑。
“我明白了!”
她转身下楼去厨房端了两盘菜和花生米上来,也砸在了地上。
两人再把被黎沫峰砸烂的椅子给丢进了房间。
我拍了拍手。
“就酱!睡觉!”
我回了老丛的房间休息。
翌日。
我是被黎沫锋从床上给拎起来的。
这家伙表情凶神恶煞,咬着牙问我。
“告诉我!为什么我在你会馆吃了个饭,睡了一觉,鼻青脸肿,浑身酸痛?!”
我始终认为,既然搞了传销,把下线忽悠疯癫是最低目标!
狠踹了他一脚。
“卧槽!”
黎沫锋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倒去,摔在地上。
我抡起旁边的花瓶,手指着他。
“酒品如人品!你小子喝了点马尿,昨晚又哭又闹又撞墙发疯,把我房间折腾乱七八糟不说,还特么打人、砸窗户!要不是碍于你的身份,老子昨晚就报公把你给逮起来了,你还有脸质问我?!”
话音刚落。
我手中花瓶狠狠地朝他砸去。
黎沫峰脸色一变,滚地躲过。
“咔嚓!”
花瓶四裂!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人退到了墙脚,瞅了瞅地面的花瓶,又看看余怒未消的我。
“我发酒疯了?”
我没再理他,披起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斜眼瞥见。
黎沫峰手摸着走廊上被砸碎的窗户,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若有所思。
我下楼的时候,这货在后面对我说:“那什么损坏了的东西我陪,这事可能纯属意外,我人品没问题的!”
媚姨和小可已经将早餐做好了。
我上桌吃饭。
见黎沫峰从楼上下来,豹叔抬头问:“小黎,你昨晚拿根棍子发疯打阿风做咩鬼?你们要不是好朋友,我就过来拧断你脖子了,吵得我睡不着觉!”
我寻思豹叔也算是没心没肺,昨晚那种场面,他只是睡眼惺忪地趴门框瞄了一眼,又转身回去休息了。
黎沫锋吓了一大跳,满脸尴尬。
“豹叔,我跟他切磋武艺呢!”
小可都快要憋不住笑了,为了掩饰,赶紧埋头疯狂扒粥进嘴。
媚姨说:“沫峰,坐下来食饭啊。”
黎沫峰回道:“姨,不了,你们吃,我还有点事。”
见他转身想走。
我说:“等一下!”
黎沫锋:“”
我对他说:“你有咩鬼事?昨好这几天供我调遣去拿铜钱么?明天就是双号,岳大通会去古玩市场捡漏,今天下午我们出发去澳市!”
黎沫峰问:“你想出方案了?”
我放下了碗筷,拿纸巾擦了擦手。
“方案很简单,分两步。第一步,等下王平会带一批古董过来,这东西很奇特,我们直接带到澳市古玩市场,只要岳大通前来捡漏,一定会吸引他来我们的摊子前看。你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他头发和血,不用太多,一点就足够,注意别打草惊蛇。”
“第二步,小可一身幻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