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脸色阴沉,对百里墨言的话很是不满。就连一向亲近九皇子一派的南宫翎也是脸色极为难看。
百里墨言这是将整个南宫家都骂了呀!亏他以前还看好他,想要支持他呢!
“王爷!这南宫家,一个两个的,不仅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小姐,还要往我家小姐身上泼脏水!”
“明明小姐没有做过的事,他们非说是我家小姐做的!他们根本就是以多欺少!欺负我家小姐没人撑腰!”
绿翘几句话,让百姓们再次议论,对祝梓枫产生了几分同情。
毕竟,刚刚南宫家的兄妹几个确实对祝梓枫步步紧逼,南宫辛和南宫希芸更是动了手。在百姓们的眼里,南宫家多少有点以多欺少的意思。
“九皇子殿下,我们没有!”
南宫希芸也是京都贵圈里长大的,她的身份跟祝梓枫的没差多少,甚至因为宫中容妃的原因,南宫希芸的地位更是在祝梓枫之上!
向来娇贵的她,怎么忍得了被人这么污蔑?
“今日清晨,祝梓枫的婢女去城外援北大营找我,说东篱王的医师禾束医死了人,今日碧落院必定会有一场大乱!而这个时候,是逼迫禾束为我医治声音的最好机会!她还说,这一次一定要将她医死人的罪名彻底钉死,好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可我按照她们的话去做了,如今东窗事发,她却矢口否认!”
“我南宫希芸怎么也是镇国军大元帅的女儿,我们南宫家世代镇守边军,怎可让一个奴婢如此玩弄?!”
“南宫小姐!”祝梓枫喊出声,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沙哑,“你仗着有兄长们撑腰,就如此污蔑于我,是欺我无人守护吗?”
“你!”南宫希芸气得脸色通红,像充血一样。她明明说的就是实话,怎么就欺负她了?
祝梓枫继续开口,不给南宫希芸说话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说,是紫英向你透露禾医师医死人的消息,你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岂不是欲加之罪?”
“我……”南宫希芸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留有证据?那祝梓枫也不是傻的,陷害人这种事,难不成还得写封信,给人家拿着当把柄吗?
百里墨言见南宫希芸无话可说,笑着开口道,“南宫小姐,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就这么空口白牙的,似乎确实不能就将这么严重的指控,落在祝小姐身上。”
“毕竟,这也有几分栽赃陷害的嫌疑,对吧?”
百里墨言的话,让场中百姓们的心思也动摇了起来。
“九皇子殿下说得有道理,若是没证据,说不定就是那个南宫小姐污蔑祝小姐呢?”
一时间,谁在说谎,所有人都分辨不清了。
南宫希芸紧紧咬着嘴唇,连出了血都没发现。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竟然会让这祝梓枫害得毫无反抗之力,连整个南宫家,都被她连累得颜面尽失!
她真是悔死了!
“想要证据,好像也不是很难吧?”
就在场面陷入焦灼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为之一振。
“是医师娘子!难道她有办法辨别谁在说谎?”
百里墨言视线转来,毫不收敛地打量着舒禾。
这就是七哥很在意的那个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了,是个生过孩子的寡妇。
百里墨卿察觉到他的眼神,脸上布满寒霜。
舒禾自然也发现了他冒犯的眼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若不因为他是南裕王,她非扣了他眼珠子不可!
“禾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希芸脸上浮现惊喜和期盼,紧张地看着她。
“南宫小姐,紫英姑娘去找你,应该不止一个人看见吧?”
南宫希芸立即回道,“自然,她来大营,是要经过登记的!登记的士兵一定记得!还有我哥给我在帐外安排的护卫,他们也见过!”
“禾医师,我并没有否认自己去过援北大营,你问这些话,能证明什么?”紫英皱着眉,明显有些不安了。
她在迅速思考,自己会留下什么证据?可怎么想,她都想不出来。
舒禾脸上闪过冷笑,“紫英姑娘别着急啊,我话还没问完呢!”
紫英捏着衣角,看着她脸上的笑,有些莫名的心慌。
没事的,只要打死不承认,就一定没事!
“南宫小姐可还记得紫英姑娘到援北大营的时间?”
南宫希芸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应该是卯时初。”
“卯时初?”舒禾看向紫英,笑问,“紫英姑娘,你也太关心南宫小姐了吧?就为了让她来找我治病,竟然卯时初就到了援北大营。”
“就这还没算上从城南甄府到城外大营之间的路程时间呢,这要是加上,怕是深夜就得出发了吧?”
“紫英姑娘,你就这么着急?连觉也不睡?”
紫英俏丽的双眸中露出紧张和闪躲,心脏忍不住咯噔一跳。
“我,我就是担心南宫小姐……”
“原来紫英姑娘与南宫小姐之间关系这么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妹情深呢!”
舒禾冷笑。这话,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