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籍对贱籍,岂不是门当户对?”
贱籍出身,三代皆为贱籍。
这也是大多数人不愿娶妓女的缘故了。
只要有点念想的,谁愿意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加入贱籍。
“可你……终究还是有指望的啊。”
“只要大人物动动嘴的事…………”
妈妈桑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可能吗?”
“那些大人物……妈妈你可是最了解的。”
追求清倌人只是乐趣,可不意味着那些人会珍惜。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
“本以为你是头脑不清醒,没想到,你还是有点智慧的。”
“怎么,不想当妾?”
“找了个意中人想娶你?”
贱籍娶贱籍确实有此先例。
只是,三班衙役大多是膀大腰圆的糙汉子。
平常待的环境又差,很少有和书生一样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
所以,除非是年老色衰的红倌人。
很少有愿意跟这些 糙人在一起的。
清倌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虽是青楼女子,接受的教育和环境那可是比得上大家闺秀的。
多数宁愿去给人当妾,也不愿和这些人同吃同住的。
像柳师师这样的正当红的名妓,下嫁皂隶,更是闻所未闻。
这可不比下嫁百无一用的书生。
跟着书生可能会成为传诵千古的典故。
毕竟,书都是书生写的。
哪位书生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被佳人垂青呢。
多吹捧吹捧这样的事迹。
让人听了,指不定下一个幸运儿就是自己了。
至于皂隶,在人家看来都是底层。
要真嫁了,八成就是遗臭万年的存在。
稍有不慎,就是家暴、背信弃义之类的。
“嗯。”
柳师师含羞的点点头。
“那他答应了吗?”
老鸨问完,才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
这种好事,赖谁头上不得乐开了花。
“还没。”
一说到这,柳师师的心就跟扎了一样。
“倒也正常,谁能不想娶……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没是几个意思?”
老鸨暴跳如雷。
好家伙,自己辛辛苦苦养的水灵灵的白菜被人拱了不说。
感情,人家还没打算拿回家,就想啃上一口。
“就是没有。”
“可能我给长寿公子留的第一印象不佳……”
柳师师对于那晚的事分外悔恨。
“呼!什么乱七八糟的,带我过去见他。”
“我倒要亲自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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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阁
老鸨气势冲冲的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活像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
只是,一开门,她就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妈妈,长寿公子他…………”
“你们是什么人!”
“长寿公子呢?”
柳师师看到房间里出现的两个中年男人,眼神中充满了错愕。
这里可是青楼重地。
等闲怎么会让陌生人闯进来?
而且,看两人气度不凡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常人。
“什么长寿公子?”
为首的中年男子手一抖,一把折扇便被打了开来。
“老爷,刚刚未进来的时候。”
“老奴就感觉房间里有一名男子存在。”
“只是未等老奴出手,他便识趣的自行离去了。”
“老奴担心老爷的安全,再者说他也没什么不轨的举动,便没有去追。”
一旁的奴仆声音尖锐,在这京都很容易让人想到什么。
“原来如此,柳师师姑娘,那人自行离去了。”
“至于去了何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轻摇折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只是在这种季节显得有点不太不合时宜了。
“这……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位。”
柳师师闻言李长寿没事。
内心暗暗松了口气。
“叫我宋爷就是。”
宋爷面带微笑。
“颂……颂……皇……”
老鸨结结巴巴的开口,双膝止不住的下滑。
“嘘,知道即可,不可与外人言说。”
“你们两都出去吧!”
宋爷摆了摆手,老仆便拖着老鸨走了出去。
“宋爷您今日赏光,师师真是受宠若惊。”
看到老鸨的样子,柳师师的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想。
只是,现在的她并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早有对师师姑娘可是早有耳闻,只是前几日地…………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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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前厅
在流云阁消失不见的李长寿又回到了这里。
刚刚他在柳师师的房间里就听到了地下有响动。
轻轻一跺脚,内力传导到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