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刻薄人皆怨,能布恩施虎亦亲。奉劝人行方便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开头的诗让秦书文眼睛一亮,“不错,这首诗教人做人的道理,简单直白,虽然不如《劝学篇》,也算不错了。”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读完《相鼠》之后,秦书文也有些麻木了,现在的年轻人,骂人都骂得这么雅致了吗?用最高雅的语言,说着杀伤力最大的话,侮辱性极强,你要没点文化,还不知道自己被骂了。
“刘一刀得罪他了?”秦书文在嘴里又咂念一遍之后,哭笑不得地看着程成,“才高九斗”的新博文里,分明就是指刘一刀仗着权势,做了什么令他看不过眼的事情。
“昨天我看了他跟刘一刀的骂战,好像是因为刘一刀想参加国民文学奖,他看不顺眼就骂了对方,但是今天看来,似乎是刘一刀还做了什么其它事情?”
“我看就是,不然这小子戾气不会这么重,你看骂人都骂出新高度了。说人家连老鼠都不如,还不如去死。”秦书文是真的哭笑不得,他欣赏“才高九斗”的才华,写的那首《古今贤文·劝学篇》注定可以名传千古,但这骂人的厉害程度,似乎也可以流传千古。
“要去劝诫一下吗?”程成下意识地问道,昨晚老师可是因为“才高九斗”的狂妄还去劝勉过一番的。
“不用了,我看这小子还是有点分寸的,不然也不会写出‘奉劝人行方便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的诗句了,做人的道理他肯定是懂的,也不知道那刘一刀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秦书文自问了一句。
程成一阵无语,老师欣赏“才高九斗”,连带看刘一刀也不顺眼了,连事情都没经过详细了解,就说人家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摆明了心都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