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灯光却是无比灼目。 我坐在那里,脸色灰败,表情难看,心里有一种异常的忐忑之感。 如果几个月前,有人跟我说,你会到局子里去,我肯定会呸他一脸。 爷爷可是守法公民,违法犯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可现在呢…… 想想真是讽刺。 我在脑海中梳理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心里在默默盘算。 首先,我得搞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把我给弄进来的,他们的目的何在。其次,我得弄清楚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谁?难道是悦悦的那个神秘父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处境可为危险了。 虽然最近一些年,风气好了不少,可在地方上,却还是会有各种可以操作的空间。而且我最近做出的一些事情,其实也是经不起查证的。 “姓名。” “年龄。” “性别。” 先是几个常规的问话之后,然后审讯我的那个方脸男人神色忽然间变得冷峻起来:“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我不知道啊,我做了啥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是无辜的。”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都不能说,一定要咬牙坚持着 。 “呵呵,每个来这里的人都会这样讲,可最后,一个个都还是露出原形。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找我做什么?我是一个守法公民。” “那我给你提个醒,王道,你认识吗?” “认识。”我心里一咯噔。怎么说着还是说到了王道头上。这件事我不敢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认识就好,说吧,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根据我们的了解,你们平时似乎也没什么交集,也就是在几天前,你们开始频繁联系。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我又不是傻子,那交易能说吗?当然不能。我装傻充愣,只是说最近跟王道有些业务上的往来。至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也懒得多说。 看到我这个模样,对面那个方脸男人加重了语气:“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实话跟你说吧,王道死了,你知道吗?” 在说这话的时候,那个方脸男人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探究,盯住我看。 我脸上的那些强烈变化显然也没逃过对面的眼睛。 “王道死了,这不可能,他怎么死的?是 谁杀的?” “这个我就想问你了,你们联系得最为紧密,这件事,你是不是知情?”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否认。我否认得也很有底气,这件事,的确跟我没关系。 可对面却仿佛认定我似的,依旧对我狂轰乱炸。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可能是因为没什么头绪,所以才要把我当成突破口。毕竟在我们大华夏,对命案还是很重视的。基本上都要做到有案必破,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不过很快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他们似乎就认定我似的,甚至还有诱供嫌疑。 这情况很不正常,这让我意识到背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麻烦。 这跟我后来打出去的电话有关。我作为重大嫌疑人,被他们给盯上了。当然,这事情可大可小,毕竟说到底他们也没什么证据。可倘若有人在背后使力呢? 想着,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我甚至觉得,这个王道,会不会也是一个专门给我布置的陷阱? 也许他们知道我从小丽那里拿了东西,所以特意留了王道这个口子,等着我钻进去。 然后他们就开始收网,说不定他们早就做了一些布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处境堪忧。 这个时候我谁也指望不上,甚至连钟诚那边,我也没抱太大希望。 毕竟这个布局的人手段很是毒辣,而且势力也是不小。在云梦市,钟诚还真没跟他掰手腕的能力。 此刻我只能靠自己,只要我坚持不认罪,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我就不信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还能一直把我关下去不成? 我还是太天真了。 他们的确是不能把我一直关下去,可是在关押期间,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我被关押的房间一共有八个人。 其中有五个是壮汉,加上一个瘦弱的老头以及一个文弱小年轻。 我一进去,就被弄了一个下马威。 这种情况我还没遇到过,我本来还想着息事宁人,还想打哈哈来着,试图把事情给遮掩过去。 可没想到那瘦弱老头一个眼神,然后一个壮汉上来就给我一大嘴巴子。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看守被惊动了,迅速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看到我嘴角流血,却还是这样问,“你这个新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老实一点,不 要一进来就惹事情。” “是啊,自己走路能不能小心着点?撞到了吧?撞得可真惨啊。”那个年轻一点的家伙真不是东西,在那边煽风点火。 瘦弱老头在我背后阴沉的笑,目光像是毒蛇似的,在我的背后梭巡。 这个时候我还能怎么办?强行着诉苦?这看守明显被人买通了,跟我不对付。指望着他帮我,做梦去吧?估计他一离开,反倒是会让我遭遇更多痛楚。 这口气,我只能忍了。 “还算识相。” “不过,这还不够,刚才你的表现很不好,现在还是得好好表现一下。喏,到那边去,头顶着盆,贴着墙,给我站好了。” 瘦弱老头叫花爷。这人阴损无比,眼睛微微眯起,朝着我冷冷说道。 旁边五个壮汉虎视眈眈,摩拳擦掌,似乎只要我稍微说个不字,他们就会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