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足足休养了小半个月,身体才好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头部,有中度脑震荡。一开始晃动脑袋都很不舒服,只能卧床静养。好在骨裂也是需要静养的,我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本钱可不能有半点懈怠,虽然很不耐烦,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休养。 养得差不多了,我这才在医院里活动。这青山镇很不一般,医院修建得很大,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更关键的是,人不是很多,在其中徜徉着,那感觉当真是不错,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是你?!” 这天我正在逛着呢,忽然间,一声呵斥传来:“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我朝来人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居然是十三妹,对了,她有大名,好像叫什么夜莺。这名字倒是起得挺美,就是这脾气有些不太好啊。更关键的是,她似乎忘记了上次的事情,作为女孩子家,这记忆太差可不好,以后到了婆家怎么混? 我得帮她重拾记忆,不然的话,真是愧疚她之前对我的‘招待’。 看到我步步紧逼,夜莺有些慌了神:“你干什么?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叫人了。” 没办法,毕竟夜莺 受伤了,按理说,是不应该乱动的,不过她真的是憋久了,这才让人把她推到花园里透透气,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我,这才忍不住怒喝。 可现在,情况明显不对劲,夜莺后悔了。她现在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特别是当我逼近之后,她更是感觉到那天被恐怖支配的感觉,一张狰狞着的脸,胡乱挥动着的拳,很多次都成为她的午夜噩梦。夜莺心里充满了懊恼,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就算要报仇,也得要悄无声息的,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刺激他,真的是作死啊。 我已经靠近了叶莺,一张脸怼得特别近。 旁边那个夜莺保姆忍不住还是开口:“先生,你不要这样……” “一边去!”在之前,我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我与人为善,很多事情都想要用最宽容的态度去对待,我换来的是什么?现在我的心态变了,对待敌人,就得要狠厉一些,就得要还以颜色! 或许这个保姆有些无辜,不过她身上夜家人的标签在,怎么也洗不掉,我这样对待也不算太冤。 保姆有些畏惧,不敢再多说什么,有些沮丧的退后两步,却还是一脸不甘看着我, 似乎真的怕我做什么坏事。 我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吓吓夜莺罢了。 让夜莺重新温习了我这张脸,我这才移开,神色冷漠:“记住了,以后不要招惹你,不然的话,呵呵。” 夜莺没说话,只是紧咬嘴唇,显然内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那又如何?经历过一次挫折,她再面对我的时候,心理上的压力就难以承受,可以说是未战先败。而我的自信心也是空前提升,这对战斗自然也有很大的帮助。 戏弄了一下夜莺之后,我神清气爽,哼唱着小调就准备回病房。 蓦然,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我的注意。 是她,顾云若,她再次出现了! 我立刻就冲了过去,这一次很顺利的就接近了她,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云若,你怎么在这里?” 那张脸转了过来,神色间带着一丝迷茫与狐疑:“你谁啊,快点放手,不然的话,我不客气了!” 脸蛋几乎是一模一样,说话声音也很相似,不过口音听上去却是有些不太一样。再加上她这满脸迷茫的表情,看上去似乎真的不认识我,难道这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顾云若?” “ 顾云若是谁,快点松手!”疑似顾云若的这个女人用力甩开我的手,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真的认错人了!我有些失魂落魄。 这时候,一声轻笑传来。 我一看,赫然竟是夜莺。 好啊,这家伙记吃不记打,刚才都已经略施惩戒了,居然还是不长记性。我正要采取行动,夜莺居然已经开口说话。 “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这是多么迫不及待,居然想要对一个寡妇下手?” “寡妇?” “对啊,她是我一个堂哥的老婆。” 我心头一沉,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既然都是别人老婆了,那更没有可能性。看来真是我想太多。 下一刻,夜莺的一句话就把我拽了回来。 “这女人还是真是可怜啊,跟我堂哥是新婚,可没想到我堂哥居然出事了。不过我警告你,我们夜家可容不得这种事,你最好离她远点。” “你说什么?新婚?他们结婚多久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些暴怒,直接就冲到了夜莺跟前:“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夜莺似乎被吓住了,神色慌张。她向来都是被吹 捧着的,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现在又是被揍,又是被恐吓,还有没有天理了?偏偏夜莺没什么办法,她只好自我劝解——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账先记下,以后再算! “结婚大半年了吧,不是,你问这个干吗?” “跟你没关系。” “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刚问完,就把我甩到了一边。”夜莺有些生气。 我也懒得理会,径直大踏步走开了。 结婚大半年,说明还是有点希望,这女人,还是有几分可能是顾云若。这事情不能深思,细思极恐。 这要不是顾云若还好,如果真是她,那么问题来了。明明顾云若说出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如果她真是顾云若,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呢?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经不起推敲,想想都觉得可怕。既然被我遇到了,那我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我要调查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