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我还是坐到了之前那个卷宗的面前。 这个卷宗看起来很普通,只是下面有消息传来,说是发现了有一个人看起来很古怪,有着重大嫌疑。然后胡德发去调查,最后的结果是此人只是之前的封建余孽,所以做事情看起来有些异于常人,行事谨慎小心,没什么问题。 之前我觉得这个案子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一切都是按照流程走的,相关的证据也看了。可现在,我却忽然觉得此事颇有疑点。因为结案的时间比较长一些,如果真的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为什么结案的时长要超出一般案件?不仅如此,这里面的一些东西也是含糊的,什么封建余孽,他是怎么封建了。还有,他做事情异于常人,又是怎么异于常人的?这些东西,都是春秋笔法,可大可小的那种。 我继续调查此事,好不容易才找到当年经手此事的人。他已经是一个老者了,在我询问此事的时候,他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神色。不过当我认真描述这个场景的时候,他似乎终于有了一些记忆。 “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芮文陷入了沉思之中,“当年的情况有些复杂 ,一些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尺度,所以,在发现了闫维山的情况之后,我们就上报了。后来上面来人,就是胡德发,胡德发一开始的态度还是很激烈的,说这是封建余孽,此人身上肯定有着一些阴谋。不过后来他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说闫家其实也不容易,还是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切不可一棍子打死。” “虽然当时我对胡德发的态度转变很是纳闷。不过我只是下面一个小人物,上面人做事,也轮不到我来说。此事我也只是稍微诧异了那么一下,然后就置之不理了。不过后来好像胡德发还修改了卷宗,他这么做的目的说是为了保护闫家,让我不要随意张扬出去。后来也没人来管过这件事,这事情就尘封了。” “对这个闫家,你有什么了解?”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记不太清。不过,闫家给人的印象就是神神叨叨的。”芮文认真的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他家好像祖上都是大筑之类的存在吧。” 何谓大筑,就是在建筑这一块拥有非凡技艺的人。 这下子很多事情对上了。 看来当年胡德发就是因为过来调 查了这个案子,发现了闫家身上的价值,所以才把此事给压了下去。只是这件事上也有诸多古怪之处,为什么胡德发会被说动?毕竟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贪图闫家身上的好处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也不能预料到以后自己会分派到钥匙。 不能预料? 等等! 如果可以预料呢? 如果从这个时候开始,胡德发其实就成为某个事情中的关键一环呢! 想到这里,我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虽然这个想法很疯狂,但是,这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我再不迟疑,顺着这个方向就开始调查起来,整个人都被激励着,朝着这条路线狂奔。 想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闫家是关键。只有找到当事人,才有可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是闫家的境遇其实有些惨,没过几年,就发生了意外,闫家上上下下十几号人似乎都已经葬身火海,这一个线索俨然已经中断。 我还是有些不信邪,还是在闫家附近查看着,试图寻觅到更多的线索。 闫家的旧址经历了一些变迁,早就不成样子了,我来回转悠了好几次,还是没什么发现,就准备带人离 开。 在回程的时候,我还是被这里的事情搅乱心神,坐在那里,脸色有些阴郁。 忽然间,我感觉自己身体猛地绷直,像是要被甩飞出去似的。这忽然的一幕,让我从刚才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我有些讶异的感受着眼前这一切。毕竟是经历过一系列事情的人,对这种小儿科已经很习惯了。我很快就分清楚眼前这事情的因由,应该只是交通意外而已。 只是这次的意外遇到的目标却有些不太一样,那边的人还是有些凶残,居然下来好几个人,直接朝我们围拢过来。 我这边的人有些紧张。 这次调查,我没带多少人,这些人看起来像是来者不善啊。 “下车,下车!”那一群人足足有七八个,从两辆车上下来之后,就直接把我们的车包围住。然后有人拿着棍子,在那边凶残得很,大喊大叫。 司机哭丧着脸:“我好好的开车,是他们的车忽然冲出来的。这些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不讲道理? 我心头一动,不会是遇到了一些故意碰瓷的人吧?有些地方就存在着这种人,他们专门找外地车牌的人,遇到这些人,就像是见到大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