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比宫中,你找大夫来了吗?伤势突然严重,可不能马虎。”
苏焕摇头,“陛下不让,我们这些属下哪敢擅自做主。”
姜月如拧了拧眉,他就是如此,就是苦苦硬撑着,也愿不传太医。
屋子里,刘胤未穿上衣,正拆着胸膛缠绕的纱布。宽肩,窄腰,胸肌健硕,腹部壁垒分明,极具有力量感。
他的身材毫无征兆地撞入眼帘,姜月如忙别过视线,耳朵忽然热了起来,心心跳得飞快,纤指紧紧抓住衣角。刘胤敛眉,语气有些不悦,“你来作甚?”姜月如的唇动了动,那些要说出来的话,竟有些别扭,她抿抿唇,没有说话。
刘胤看了她一眼,淡声说道:“既然来了,过来帮哥哥换药。”
他低头将被血染红的纱布一圈圈拆下。
男人岔/开/双腿坐在榻上,伤口在右边的胸膛上,他右臂放在案几上,左手自然垂放在左膝,正等着她去换药。那伤口正往外渗血珠。
姜月如也顾不得那么多,来到刘胤面前,被他两腿圈在方寸之间,男人清冽的气息铺面而来,萦绕在她的鼻翼。刘胤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淡声说道:“先用湿帕子,清理干净伤口边的血。”
姜月如不敢耽搁,侧身在盆中拧了个干净的帕子,低头认真帮他清理伤囗。
胸膛紧实,硬邦邦的。
干净的白帕子染了血色,带着热气的帕子很快变凉,然而她指尖捏着湿濡帕子,触到的却是一片滚/烫,染了他气息。
听得他的呼吸沉了几分,姜月如的动作忽而僵硬,脸颊热了就起来,她捏紧帕子,低头不敢乱看,乌发从肩头垂下,发尾随着她清理伤口的动作,不经意间缓缓扫过男人的腰腹。
她低头清理伤口,柳腰纤细,身段玲珑。
刘胤喉结滚滚,骤然暗下的双眸热了,锋利的下颚线紧绷,像是在隐忍什么。
“呀,这伤口怎么突然又裂开了?!"姜月如慌了神,她的动作分明已经很轻了,擦拭的时候避开伤,只清理了周边干涸的血、药粉,根本就没碰到,这口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裂开了!
姜月如大惊失色,忙用另一边没弄脏的帕子擦去血,刘胤忽然抓住她的手,嗓音有些喑哑,“上药吧。”他拿过帕子,随手擦了血,然后就将带血的帕子丢进水盆里,可没有她那般细致。
案几上只有一瓶药,姜月如拿过,打开塞子,在洒止血药粉前提醒道:“肯定会疼,哥哥忍着些。”刘胤颔首,淡淡嗯了一声,示意无妨。
姜月如拿着着力道,低头洒药,那药粉很快便被流出的血浸湿,沾在伤口上。
刘胤伸手抓握住她垂下的衣袖,姜月如蓦地一凝,心紧了几分,“疼了吗?但止血药少了,没效果。”姜月如:“哥哥且先忍忍。”
她洒药粉的幅度小了,一直到包扎完伤口,男人的手都抓着她的衣袖。
奇怪,早前使劲咬他,也不见他吃痛,怎么轻轻洒个药粉,他便这般疼?
姜月如收拾好案几上的东西,刘胤倒是穿了上衣,只是没系,全敞开了。
她红着脸低头,从他岔/开的腿/间.退了出去,“伤口的血止住了,也包扎好了,念念回去了。”刘胤倏地拉着她的手,淡声道:“替哥哥研磨,昨夜送来几封折子,哥哥还没批。”
不远万里送来的折子,想必是有急事要他处理,姜月如看了看纯白的纱布,研磨想必会扯动伤口,这一番下来,想必又要流血了。
刘胤起身,缓步离开罗汉榻,坐在矮桌前的蒲团上。那案上堆了几封折子,是他今日要处理传回京都的。姜月如抿了抿唇,在他旁边的蒲团上坐下。她理着垂落的宽袖,滴了一滴水在砚台上,拿着墨条,慢慢磨出墨来,以供他用。
天子没让她离开,她便在他旁边坐着,看着他批阅奏折。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他眉头蹙起,良久也没有舒展开。
姜月如对朝堂的事情一窍不通,便是有一丝想帮他分忧的念头,也有心无力。
她有些无聊,慢慢垂下头,他衣裳大敞下露/.出的胸膛、腹部便这么直愣愣撞入她的眼帘。
劲腰虽窄,但一块块分明的腹肌,排列整齐,肌理分明紧实,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鼓动着。
姜月如抿唇,别过头去,心怦怦直跳,脸颊浮现出一抹绯红。
秋日的阳光从窗户洒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让她生出惬意,不知不觉间,姜月如有些困了,便趴在案上的一角,侧头枕在手臂上,打算浅浅眯一会儿。哪知这暖暖的阳光太过舒服,姜月如眯睡着了,她迷迷糊糊间感觉有阵阴影透落面庞,遮住了眼光,一双手伸来,轻轻将她从蒲团上抱了起来。
她吓得睁开眼,在缕缕暖阳中,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她惊惶的眼。
刘胤横抱着她入怀,她的脸近乎贴着他的胸膛,她心跳如擂,血液随之涌了上来,周遭仿佛都安静了下来。男人抱着她往罗汉榻去,淡声说道:“地上凉,去榻上睡。”
刘胤将她放在榻上就离开,然而姜月如怦怦直跳的心,却没有平复下来。
掌心捂住心口,她好不容易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她拧了拧眉,对这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