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手笨脚——”魏鄞修想发作一顿,只是一抬眼,对上她满脸无辜的懵懂模样,又无法继续了。
“罢了,朕不与你一般见识。”
“你生气了?”
焉闻玉歪了歪脑袋看他,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马车颠簸,纯属意外,他怎的这样小题大做?
“嗯,生气了。”魏鄞修气的是她压根不懂事情的严重性。
他鲜少有这种吃哑巴亏的时候,好得很。
焉闻玉张了张嘴,拿过一旁她买的葫芦宝扇给他扇风:“臣妾知错,陛下消消气。”
“怎么,怕朕不派人替你传信?”魏鄞修瞥她一眼:“晚了。”
“这……”焉闻玉哪敢不认错,手里扇得更起劲:“陛下恕罪……”
魏鄞修冷着张俊颜,不疾不徐道:“朕本欲在途经嘉邑县时稍作逗留,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
“什么?”焉闻玉彻底愣住了,没想到他准备给这么大的恩典。
她顿时急了,伸手揪住他的衣袖:“需要!臣妾很需要!”
魏鄞修垂下眼帘,看向自己被揪皱了的袖角,道:“朕金口玉言,说了不去那便不……”
最后一个字没能吐露出来,焉闻玉胆大包天,直接上手捂住他那张无情冰冷的薄唇。
柔嫩温热的掌心,紧紧贴在他唇上。
“陛下在嘉邑县停一下吧,臣妾想回去看看……”
焉闻玉心里着急,眼皮憋得通红,泪水瞬间盈盈聚起:“奶娘侍奉我多年,我不能没有良心,不问她的死活,还有我的爹娘……他们许是不要我了,可是我……我……”
她越说,眼泪越是止不住地往下滚落,无比悲伤。
她有时候会想家,可是离开刘家前发生的一切,早已斩断了她的家。
她所想的家是哪一个呢?情思无处着落……她自己都觉得可怜。
焉闻玉呜呜的哭,手还捂在魏鄞修唇上,被他反手抓住。
“又哭了……”他伸手,食指接住那粉嫩香腮的晶莹泪珠,凑到口中浅尝,还做了点评:“滋味极差。”
尝了她的泪水犹嫌不够,魏鄞修握着她细白的手腕,放在嘴边啃咬一口,唇齿磨着她细嫩的软肉,仿佛威胁。
他力道很轻,但焉闻玉第一次被人用嘴巴衔住手腕,吓得都忘了哭:“你、你干嘛……”
“不准哭,”魏鄞修的唇紧贴她肌肤,一启一合热气喷洒:“朕可以考虑在嘉邑县停留。”
“好……”焉闻玉努力眨着雾蒙蒙的双眼,把泪水逼回去。
他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手,似乎在惩罚她胆大妄为的捂嘴之举。
薄唇来回吮磨,松开时,柔嫩腕间已经染上一枚形如桃花瓣的粉色印记。
在那瓷白肌肤上,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