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她。小娘子脸皮薄,听完'纵欲过度'′四个大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钱太医来了她都不知道,她的面子还往哪搁!“怎么会这样?"焉闻玉用枕头把脑袋埋起来,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早知道我就该阻止他!”魏鄞修太疯狂了,一副要怼死她的节奏。
那镜面如此的清晰,不仅能清楚看见捣出的白沫,她花枝乱颤,差点没被捣碎了。
这便罢了,追根究底是这段时日次数太多的缘故……哪怕是他目不能视,也没见他消停几日!
总是浇灌到装不下,满溢出来为上……如今可不就要吃教训了…….
焉闻玉欲哭无泪,觉得没脸见人了。
周嬷嬷温声安慰她道:“娘娘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们几个哪敢多嘴多舌。”
“钱太医知道。”
“他就更不会说了,他可是陛下最信任的大夫,知道的秘密只多不少。”
周嬷嬷说得不错,钱太医是最了解魏鄞修身体状况的人。
他给开完药,还私底下求见,以医者的身份劝谏了两句。
只有他知道皇帝曾经被种过缠丝藤,从赤峰传来之物,多半是珞王寻机下的。
此毒能让患者情志不振,虽说不是不能人道,但影响是很难察觉的那种。
魏鄞修这个毒谁也没提,别说祝妃不知情,太后都给瞒住了。
因此钱太医便觉得,陛下莫不是中过这毒,为了证明自己完全康复,雄风大振,所以才那般不知节制。否则以陛下的自控力,何至于此。
魏鄞修听了他的谏言,并无不满之处,但也没有认下此事。
“爱卿误会了,看来爱卿不懂何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朕的妃子胜过西施。”
有些失控,完全是情难自禁。
钱太医冷不防被喂了一口,索性也不再多言,摇头晃脑的告退了。
焉闻玉对此一无所知,暗暗决定最近一段时日都不召见钱太医了。
她且先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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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皇帝的御膳悄悄多了一道炖盅。这是他让小厨房特意做了,不走御膳房那边,以免消息外泄,而焉闻玉也有个炖盅,她喝的是补品。两人各喝各的,脸色都算不上美妙。
不过此举也不是没有好处,魏鄞修索性把精力都放在西北上,焉闻玉夜间也能睡个安稳好觉了。令恩候与抚靖将军出发多日,迎战西北胡皓,战报快马加鞭往回传递。
虽说魏鄞修竭力遏制了他们的发展,但是这伙人暗地里筹谋已久,如今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击溃的乌合之众。魏鄞修一边处理乱党,一边让晗啸继续追查魏明斐的身世。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知晓了症结所在。
晗啸得了飞鸽传书,亲自现身复命。
“主子,似乎和珞王小腿上的伤疤有关系,"晗啸拱手道:“他因此认定胡太妃就是生母。”
魏鄞修闻言,眉头蹙起,让训德去把太后请来。疤痕是怎么回事,太后最清楚,又是怎么跟胡太妃扯上关系的呢?
太后很快过来了一趟,听闻魏明斐有了消息,她比谁都着急。
而在此期间,魏鄞修手里已经翻开了皇子出生后登记的金册。
五皇子幼时夭折,这金册也就收了回来。
上面详细记载了他的名讳,生辰八字,以及是否有明显的痣或者胎记。
然后魏鄞修便看见了一行小字,五皇子的小腿上有一块红色胎记,状若蝴蝶。
他不禁眉梢一挑,很快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太后过来后,听到小腿疤痕一事,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回想。
小孩子磕磕绊绊的长大,哪怕是多人看顾的小皇子,也时常会有意外发生。
她想了许久,才记起那是怎么一回事。
“明斐三岁那年,很是调皮,跑得还不是很稳当便上蹿下跳,有一日不慎从假山上坠落池塘。”太后努力回想,道:“当时小太监立即把他捞起来了,哀家看见时,他流了很多血,小腿被假山的岩壁给擦伤了。”
发生这种事情,太后当然是怒不可遏,这群没用的奴才看不住孩子,都叫她打了板子驱逐去苦力,更换几个更听话更上心的宫人。
“小娃娃腿脚细嫩,稍微深一点的伤口,居然留了疤痕,也是那些御医没用!”
太后现在说起,还颇为气恼,然后说着说着,她意识到不对劲。扭头看向魏鄞修。
“母后应该猜到了,"魏鄞修把五皇子的金册递给她过目,冷声道:"珞王是母后亲生子,却被胡皓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想必胡皓口中的故事是这样的:太后的六皇子病故,彼时正在与胡太妃争宠,仇恨嫉妒悲痛,种种缘由促使她使用手段换走了五皇子。胡太妃以为六皇子没了,痛不欲生,日渐疯癫。
而夺走孩子的太后成为最大赢家,为了掩盖孩子小腿的胎记,故意受伤留下疤痕,以此完全覆盖胎记。魏明斐那时候才三岁,未必记得这段回忆,他的腿上确实留了疤。
胡太妃的疯病是实打实的,当初太后是皇后,后宫之中说一不二,也不是没有能力犯下此事。
这其中兴许还有不少挑拨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