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还不说吗?”
关于那些事,君晏知有些着急。
沈云恒摇摇头,“等你先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说好不好?”
他开始哄她,生怕语气过重惹她不悦。
“可你不是时常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她虽为皇室,但一家子武将,从小没什么规矩,反而是嫁给沈云恒之后,连吃饭时说两句话都要招他警醒。规矩多的让人头疼。
沈云恒被指责的脸色又是一僵,抿了抿唇,“我,我以前做过许多错事,说过许多错话,你能原谅我吗?以后再也没有这些规矩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君晏知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话,只回,“谈不上原不原谅,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她又说这种话。
沈云恒心里更闷了,难受的要命。
菜在这时候端上来,陆元衡跟着上菜的小厮探出一个脑袋,面含期待,“郡主,我也饿了,能跟你们一起吃吗?”沈云恒抬头望去,熟悉的脸勾起回忆,于是在君晏知之前便拒了他,声音冷漠毫不留情,“不行。”陆元衡皱了皱英挺的眉毛,不悦,“我又没问你,我问我家郡主。”
你家?
他声音愈冷,“边关来的将军,不懂事害了自己可以,别害旁人声誉。”
他们从上次画舫就十分不对付。
陆元衡站直瞪眼,“我怎么就害旁人声誉了,我是王爷派到郡主身边保护郡主的,说一句我家郡主怎么了?总比有些人好,上回对郡主出言不逊,这次还敢厚着脸皮求见郡主!”
陆元衡不比京中子弟,喜欢做人留一线,他说话就很难听,有什么说什么,半分不给人留面子,气的沈云恒倏然站起身,脸色森冷,“我上回说的也是你,和晏知无关,你莫要攀扯旁人!”
这下陆元衡更激动了,站在门口就对君晏知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抬着下巴理直气壮道,“我是郡主手下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骂我不就是骂郡主?”沈云恒:…
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他说不过旁人,许久,闭了闭眼睛,转头缓声道,“我不要和他同桌用餐,我今日只约了你。”
陆元衡立马也看过去,大眼睛可怜兮兮的,但仍抵不过君晏知的铁石心肠,“饿了自己去开个厢房吃饭,我和沈公子还有要事相商。”
她本就不可能让陆元衡留下,重生的是她和沈云恒,陆元衡留下做什么。
被拒绝了的武骑尉瞪圆眼睛,郡主居然向着旁人,狐狸精!
他凶巴巴看了沈云恒一眼,这才离开。
沈云恒冷淡的面色微松,走过去关上门再回来撩袍子坐下。
“元衡行事无忌惯了,你不要与他计较。”本就不好的心情又覆上一层阴翳。
他低低答应,“嗯,你说了,我自然不会与他为难。”他知道晏知在说什么,前世他科考第一,殿试第一,官运亨通,她怕他对这副将不利。
曾几何时,她也会这般为我着想……
时间太远了,已有些记不起来了。
“你要说的事呢,快些。”
君晏知催促。
沈云恒不急不缓,抬手为人盛了一碗鸡汤,看上去脉络清晰,十分脆弱不堪一折的手腕向上,将汤送到她面前,“你先喝碗汤垫垫肚子吧,再吃些羊肉,最近还有些冷,正好去去寒,怎么穿的这么少?”
“冷吗?你落水冻坏身子了吧。”
她觉得现在的天气正好,凉爽适宜。
沈云恒又握了握拳,心想,大抵真是这样,那可该怎么·……
“我会好好调理身子的。”
沈云恒忽而郑重承诺,君晏知就想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对他是否要调理身子毫不关心,低头大口大口喝汤。
若是前世,沈云恒多少要讨人嫌的凑上来说一句粗鲁,但现在的沈云恒只觉得自己当初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有许久没见过郡主,与她同桌而食了,这样落在他眼里便只剩可爱,叫人欢喜。
沈云恒看的认真,君晏知反而有些吃不下去了,皱了皱眉,“不是说吃饭吗,我脸上有饭?”
她不悦,对方才急急忙忙收回视线,温声道,“郡主姿容胜雪,是云恒冒昧了。”
他现在也会说好听话了,君晏知不理他,一碗鲜汤下肚,里面火烧火燎的感觉终于平息了些许,她又依言吃了两筷子羊肉,继续追问,“现在可以说了吗?”她急得狠了,沈云恒再不说,恐要被揍,思量一二,他没再不要命的提旁的要求,无奈笑着问,“你想先知道哪个?”
这幅模样,仿佛他知道很多似的,君晏知眸色暗了暗,食指不自觉在桌面敲击,是和陛下一样的习惯。“我想知道,射杀我的人,是谁派出来的。”沈云恒听她说起这件事,眼神骤然暗沉阴郁,即使已经将凶手千刀万剐,碎成一团烂肉,也无法消磨他内心一丝一毫的恨意。
“君燕庭,是君燕庭的人,是莫家的人!”莫家好大的胆子,竟敢与世家合作,竟敢许诺下比现在更大的权利给楚家,当真是蠢笨如驴!
沈云恒恨极,恨二皇子愚蠢,轻易听信世家挑唆,对自己的堂姐下手,也恨莫家为臣不忠,更恨楚随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