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牧野,我行李不是你的人拿着吗,我行李呢?” 她拧着眉看着擎牧野,质问道。 男人合起了长伞,细心的扣上了伞带,冷眸瞟了一眼孟静薇,薄唇微启,“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提行李?” 好家伙,原来是在记仇。 孟静薇小脸一垮,白了一眼擎牧野,寻思着就是刚才跟陈魁介绍擎牧野时他生气了。 可谁知道他居然这么小气。 “算你狠,咱俩友尽了。” 她冷哼一声,对陈魁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会,我去拿个行李,马上就来。” 言罢,她转身去拿行李,绕过擎牧野时,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胳膊,‘横冲直撞’的回去了。 下山时,山路泥泞,仍旧湿滑难行,她速度很慢。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她硬是走了二十几分钟,等再用二十几分钟折返回来时,那个地方就只剩下了擎牧野,其他人都不见了。 她气呼呼的将行李箱放在地上,怒瞪着擎牧野,质问道:“陈魁呢?” “他说你太慢,先走了。” 擎牧野一手拎着伞,一手至于运动装口袋,淡漠的道了一句。 “就不能做个人!” 孟静薇白了他一眼,气的火冒三丈。 这个混蛋 男人,就因为她刚才一句话,直接将她行李丢在了几公里之外,害得她白走了快一小时。 “我与你非亲非故,作不做人,与你何干。”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默默地抽了起来。 孟静薇绕过擎牧野,拎着行李朝前走着。 上山的路,山路崎岖难行,加上下了一场暴雨,路面泥泞,愈发难行。 她提着行李上山,十分耗费体力。 上了山之后,站在山顶上,一抬头才发现,陈魁跟那两个人已经上了前面那座山的山头上。 隐约可见他们几个人的身影。 孟静薇跟擎牧野怄气,气呼呼的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擎牧野紧跟其后,见她有些吃力,便问道:“用不用我帮你拎?” “我跟你非亲非故,不稀罕!” 小女人怒不可遏的回了一句。 “嗯,有道理。” 擎牧野应了一句,也不再说些什么,反而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上了山,又下山,孟静薇虽然穿着防滑鞋,但经不住山路陡峭,路面湿滑,她接连几下都要摔跤,最后都是用箱子撑在地面,方才稳住身子。 而她,却没注意到她每一次即将滑到时,擎牧野伸出的手,意欲搀扶着她,却都因为 她站稳了,然后默默收了回去。 累的气喘吁吁的孟静薇站在半山腰上,看着陡峭的下山路,生怕待会儿会滑到,她站在一处石头上,双手叉腰,回眸瞪了一眼擎牧野。 两人目光相撞。 一人气定神闲,一人气喘吁吁。 孟静薇着实是因为行李箱太重,拎着它能走这么远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心中愤怒,但最后还是‘缴械投降’。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她选择投降。 “擎牧野,你是我干哥哥,但一路上都不帮我是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奶奶?” 你个狗男人,就不能做个人。 活该快三十岁的人,还是单身狗一样,祝你一辈子打光棍! 男人挑了挑眉,“哦,是吗。刚才谁说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我,我……我开个玩笑你也当真?你心是不是只有针眼那么小?”她吼了了一句。 岂料擎牧野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你……” 妈了个鸡,狗男人,算你狠。 孟静薇深吸一口气,气的缓缓闭上眼眸平复着情绪。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话跟你道歉。” 她站在他面 前,弯腰九十度,一鞠躬,二鞠躬,三…… 当第三下鞠躬时,擎牧野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这么急着祈祷我死,谁给你拎行李?” 只有在死人面前,才需要三鞠躬。 这死女人,明里暗里诅咒他早点死。 真当他看不出来? “嘿嘿嘿,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这不是三鞠躬表示虔诚嘛。” 孟静薇‘能屈能伸’,谄媚一笑,笑容不达眼底。 对啊,三鞠躬表示虔诚,虔诚的祈祷上苍,让擎牧野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渣男早点死吧。 省的他活着,为祸苍生。 “那我跟你什么关系?”男人反问了一句。 孟静薇白了他一眼,“哥,对不起,是我错了好吧。你是我哥,亲哥,亲滴滴的好哥哥。行了吧?” “勉强不跟小女子计较。” 擎牧野将伞丢给了孟静薇,走上前提着她的行李,然后朝她伸出手。 见此一幕,孟静薇愣了愣,“干什么?你这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的捂住口袋,“你该不会帮我拎个行李,还要收费吧?” 我求你做个人,别这么狗,好吗。 “废什么话!” 擎牧野靠近她一步,一把攥住她的手,一手拎着行李,缓缓下山。 孟静薇只 觉得掌心一热,被他大掌紧紧地包裹住小手,没由来的安全感袭上心头。 但转瞬,孟静薇恍然醒悟,“喂,擎牧野,你松手好吧。我严重怀疑你在揩我油。” 话音落下,擎牧野瞬间松手,恰巧是个下行陡坡,孟静薇脚下一滑,直接跌坐在地,“哎哟,我的屁股。” 狠狠地跌坐在地,摔得屁股连带着腰都是疼的。 孟静薇疼的倒抽一口气,看着叫上穿的运动鞋,忍不住嘀咕着,“什么垃圾玩意儿,一点也不防滑。” 离她两米外的男人回头,冷漠的看着她,面无表情。 孟静薇一手扶着腰,想要起来,但四周都是陡坡太陡峭,脚下没有支撑点,她怕待会儿人没起来,又直接跟滑滑梯似的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