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至少有三个近一米八的人来这儿找老沉头。 今天腊月二十八,正逢年边儿,谁会来这儿? 重点是鞋印是才出现的,而老沉头人也不在,会去哪儿? 她起身,顺着那些鞋印一路往后走,走着走着,走到了后山的另一头。 正当孟静薇心存疑惑,左顾右盼时,陡然发现在山后面的林子里,有几个人站在一起。 孟静薇心头一惊,当即蹲下身子,远远地看了过去。 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老沉头正跟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一起。 而老沉头负手而立,昂首挺胸,他对面的三个人双手拘于身前,微微垂首,毕恭毕敬。 见此一幕,孟静薇只觉得背脊发憷。 这些人到底是谁? 老沉头,到底又有什么身份? 她忽然想起那一天在费南街头见到的一人,像极了老沉头。 当真是看错了? 还有那天在邂逅婚庆公司,老沉头到底是真的在公司的办公室,还是他人刚从外面回来,正巧进了公司碰到时然? 细思极恐。 她知道老沉头耳聪目明,不敢久留,只能猫着腰,悄悄地离开。 回到门口,坐在门口继续等着老沉头。 可等着等着,孟静薇心头咯噔一下子,“糟了!” 她刚才观察到了地上的鞋印,而她 一路寻着鞋印去找老沉头,自然也留下了印记。 只怕…… 老沉头一定会有所发现。 孟静薇注视着那一趟脚印,思来想去,便再一次朝着那边的方向走去。 顺着之前踩得鞋印一路走过去,便走边喊着,“老沉头?师父?师父?” 最开始声音比较小,要看着即将要到了刚才的地方,孟静薇才把声音放大了些许,“师父?老沉头?你在哪儿?” 她速度放的很慢,盘算着那些人有足够的时间藏起来,孟静薇才快速的走向前,继续喊着。 虽然,孟静薇在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老沉头,但她故作没看见,还在扯着嗓子一个劲儿的喊着。 “哎呀呀,吵死了,嚷嚷什么呢。” 老沉头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肩上多了两捆柴火,扛在肩上,朝着她走了过来,“你啥时候回来的?” “哈哈哈,老沉头,终于找到你了。” 孟静薇嘿嘿一笑,朝着他小跑了过去,目光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老沉头与几个人密谋的地方。 那儿,早已没了人影儿。 “你怎么弄这么多柴火?都跟你说了很多次,天冷了住我家,你还烧柴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 如果是一般的房子倒也无所谓,可老沉头的房子里易燃物很多,加之他一个人住 在这儿,着实让人不放心。 “因噎废食。” 老沉头说着,停了下来,将身上的担子放下,看向孟静薇,“喏,劲儿挺足,给我挑柴。” 孟静薇:“……” 她撇了撇嘴,走了过去,乖乖的把柴挑了起来,“好重。” “刚才你那能叨叨的劲儿哪儿去了,赶紧走。”老沉头使唤孟静薇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孟静薇双手扶着柴,步履蹒跚的往前走去。 结果走着走着,脚下一滑,砰地一声跌倒在地,“哎呀,我屁股……” “没用!” 老沉头一脸嫌弃的轻嗤一声,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拽了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你能干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挑起担子,往回走。 孟静薇跟在后面,撇了撇嘴,“我又不经常挑担子,哪儿会啊。” 两人回到家,老沉头在家里生了火,从屋子里拿了几个红薯,放在火堆边儿上,“来,给你弄几个红薯吃。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冬天一边烤火一边烤红薯。” “哈哈,还是师父最疼我。” 孟静薇很是感动。 尽管刚才意外发现老沉头有很多秘密,但孟静薇想了一想,这么多年他陪伴在她身边,对她一直很好。 如师如父,亲如一家人。 而老沉头无论身手、能力、气 度与眼界,都高于普通人。 本就是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物,她应该给他留一些私人空间。 只要老沉头不害她,其她的,她不该插手。 想通了,孟静薇心情自然好了些许。 跟老沉头坐在家里闲话家常,晚上拽着老沉头回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其乐融融。 孟静薇回到家里就把手机关机,不想被外界打扰,更不想再接擎牧野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之后,她上了后山,老沉头拽着孟静薇去河边垂钓。 他披着自制蓑衣,拿着钓竿坐在河边,安静的钓鱼。 那一幕颇有一种‘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味儿。 孟静薇很是喜欢,所以把手机开机,对着老沉头拍了几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因为她的拍摄角度,所以并不能看见老沉头的脸。 她发图配上‘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 在上山,手机没网,孟静薇也不管,任由手机什么时候有信号什么时候自动发出去。 下午,老沉头带着她练拳,下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大年三十,除夕。 孟静薇早起后直接上山拽着老沉头回家里,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然后炸各种丸子,包饺子。 忙完之后已经是中午。 几个人吃完饭 后,杜鹃开始准备新年晚宴,孟田华裁对联,张贴对联。 因为有自己家的对联,还准备了老沉头家里的对联。 孟静薇便跟老沉头带着对联和鞭炮上山,给老沉头家里贴对联,放鞭炮。 砰砰砰—— 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浓浓的炮香味儿弥漫着,红色炮纸飞溅,香烟袅袅,在雪地里格外的显眼。 孟静薇站在那儿,听着鞭炮声,仿若回到儿时。 那时候,过年是最美好的。 到了晚上,四个人坐在一起,看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