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朕会多心还不主动说,非得等朕问。)胤初叹了口气,他家阿玛可真难伺候。
大大大
胤初知道索额图一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要受几天罪,便没着急捞人出来。
翌日回到宫里。
忽然听康熙说起胤祺的婚事,康熙有意将乌拉那拉氏指给胤慎当嫡福晋,问胤初觉得如何。
胤初一脸无语道:“这话您该问四弟或者德娘娘,怎的问起儿子来了?”
又不是我娶福晋。
康熙道:“朕不过随口一问,看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样。”
胤初撇嘴,不由得想起前段日子他偷偷问过索额图,当日给他挑太子妃人选,都挑中了哪家姑娘。索额图说觉得最适合当太子妃的是石氏女,当日和皇上提起时,皇上眉心微动,想来也有此意。胤初上了心,多问了几句,得知石氏女便是正白旗汉军都统石文炳家的女儿。
康熙最注重满汉一家亲,而石文炳在汉人中又颇具威望,且是功臣世家,对历代大清皇帝忠心耿耿,想来康熙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胤初心道:爷比四弟大,那石氏也比乌拉那拉氏大两岁,怎的阿玛给四弟娶福晋,却不让孤娶太子妃,爷都十七了,再留几年……不得二十多才能娶上媳妇?简直是“前途”无望啊!
他很想和康熙掰扯掰扯,奈何索额图一家还在大牢里蹲着呢,只能憋憋屈屈的忍着了。
两日后。
康熙与大臣在乾清宫议事,恐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胤初趁机偷偷去了刑部大牢。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
大牢里面暗无天日,到处都透露着一股腐朽气息,实在难闻的很。
何玉柱小心翼翼扶着胤初:“主子,这里头怨气重,小心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吧。”看守大牢的侍卫也道:“是啊,若太子殿下受了惊吓,那奴……
胤初不耐烦道:“孤身为皇太子自有龙气庇佑,会怕那个?废话少说,前头带路去。”
侍卫无法,提着灯去前面带路,不时提醒太子小心脚下。
胤初越往里走越心惊。
这里面阴寒湿冷,气味难闻,叔姥爷和格尔芬、阿尔吉善平日享受惯了荣华富贵和被人伺候的日子,突然被关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也不知怎么样了,受不受得住。又拐了两个弯。
“太子殿下,就是这里了。”
胤初平复心绪,道:“打开牢门。”
“这……
“怎么,怕孤将人放跑了?”
“奴才不敢。”
侍卫将手里的灯给了何玉柱,拿钥匙开了门,小心提醒:“里面湿冷,还望殿下莫要久待,小心身子要紧。”连侍卫都知道皇上有多看重太子,若太子在自己当值时出了什么事,那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胤初嗯了声:“你先下去吧,有事孤自会叫你。”待侍卫退下,索额图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殿下!罪臣索额图给太子殿下请安了!”“叔姥爷快快请起。”
胤初上前将人扶起,见索额图眼下乌青,面容憔悴,好似瘦了许多,不由得一阵心疼。
索额图何时这般落魄过,如今到了这步田地,都是为了他啊。
“叔姥爷,你受苦了。"胤初于心不忍,真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出去。
索额图鸣鸣直哭,还不忘问:“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到这种地方来。”
“孤不放心你。”
“那皇……
“孤是偷偷来的,阿玛他不知道。”
索额图心惊,连忙道:“殿下不该来的,您瞧,奴才好着呢,您瞧过也该放心了,还是快些回去吧。”看他这样,胤初如何肯走,道:“不急,孤陪你说说话。”
“不,殿下此行若被皇上知晓,皇上定会怪罪殿下的,何况这里地气湿冷,阴气又重,您身子骨向来不好,不可久留啊。”
胤初不应,反而问道:“格尔芬和阿尔吉善怎么样了,你们竞是分开关着的么,他们被关在何处?”索额图摇头:“奴才也不知,左不过和奴才的处境一样,虽苦了些,但性命无虞,殿下无需为他们担心。”胤初点点头,回头唤何玉柱。
何玉柱将手里的食盒打开道:“大人,主子惦记着您和二位公子,特地带来你们爱吃的饭菜,您看,还有您最爱的竹叶青呐,大人快尝尝。”
何玉柱又取下身后的包袱,里面是几件衣裳和几条薄被。
索额图热泪盈眶,又要跪地谢恩,被胤初牢牢扶住。大大大
康熙议政结束,不见胤初,本打算去东暖阁找人。却看胤初身边的暗卫来报,说太子去了刑部大牢,并让人打开了关押索额图的囚室。
康熙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神色晦暗不明。
【保成,你为何总是不肯听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