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好奇。”
“那有机会可以去我公司体验一下。“贺翊提议道:“一日上班卡。”
席喃微顿,点头:“好。”
话题戛然而止,席喃不知道该问什么,贺翊便也不说话。气氛安静且有些尴尬,风却很温柔,轻拂过地上的草木,席喃吃饱喝足用手遮着嘴打了个呵欠,打得眼泪直冒。贺翊问她:“吃饱了么?”
“饱了。你呢?“席喃看向他,眼中泪光闪动。贺翊一时看怔,没说话。
隔了会儿,席喃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黑。”
贺翊这才回过神,下意识低敛眉眼,站起身声音也冷了几分,“饱了。”
席喃”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席喃愣了几秒,却也没说什么。吃过饭后,俩人就要开始下一项行程,贺翊率先离开餐桌,走到路边。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黑色奔驰大G越野款。他走的时候也没喊席喃,就好像笃定席喃会主动跟上一样。可偏偏席喃没有,她淡定地坐在位置上晒太阳。起初看见这片草坪还觉得有点土,但这会儿微风轻拂,困顿时还能依稀闻见青草香,倒是多了几分意境。她眯着眼看向路边,贺翊毫不顾忌还在录节目,倚在车边点了一支烟。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扔进了车里,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最上边的扣子解开,袖子也挽起半截,没了刚才那副斯文禁欲又正经的姿态,多了几分桀骜。
还混着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任谁看也难移开目光。
席喃从见到他的那天起,就觉得这人是个嚣张至极的。像是混世大魔王,谁都压不住。
可现在他也能穿上西装,混迹于名利场里,席喃有时想想,世事确实无常。
想着想着,席喃困意上来,贺翊的身影逐渐模糊,缩小,再然后就看不见了。
贺翊抽完烟回来,就看见席喃坐着,头搭在椅子上,呼吸平稳,睡得正熟。
工作人员小声提醒该出发了,贺翊却朝对方比了个“嘘"的手势,顺势站在了椅子旁边。
平淡的,安静的,给席喃的位置辟出阴影。光落在他身上,显得他眉眼愈发深邃。
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露天草坪升起的舞台上,钢琴弹到尾声,落下最后一个温柔的音,潺潺流水声都变缓。小群里的消息却刷了屏。
一一草!怎么跟拍画报似的。
--YYSY,这场地真的很像婚礼现场。一一他俩到底熟不熟啊!这特么真的不是在谈吗?一一想开点,谈不谈这辈子都轮不到我谈。一一靠!虾仁猪心。
半个小时后,席喃缓缓睁开眼睛,光略有些刺眼,一双手突兀地挡在她眼前,给了她眼睛缓冲的时间。席喃抬起头,跟贺翊的眼神对了个正着,他平静地问:“醒了?”
席喃仍有些混沌地点点头:"嗯。”
她下意识看了眼手腕,却想起今天没戴表,试着站起来醒神,“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贺翊回答。
“一个小时?“席喃睡足了,耐心也好了很多,和贺翊并肩往路边走。
“没那么久。“贺翊说:“我没看时间。”席喃发现贺翊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他身上也没了烟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薄荷清香,还挺提神醒脑的。刚睡醒的人很喜欢闻这个味道,所以不知觉地就凑近了他身边。
结果走到主驾车门前,贺翊朝她挑了下眉:“你开?”席喃的车是小轿,但偶尔会开她爸的路虎。这辆大G对她来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直接伸出手:“钥匙。”
贺翊把车钥匙放她手上,绕了一圈去了副驾。车上已经提前放置好了摄像头,附近亦有跟拍的车辆。车内自然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这车很宽敞,席喃坐上去以后调座位和后视镜就用了两分钟,等调好以后才问贺翊:“怕吗?”
“嗯?"贺翊轻飘飘地反问:“怕什么?”“你的命现在可在我手上。“席喃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还不跟我多说几句好话?”
贺翊:”
他怔愣的表情一下子就扫了席喃的兴,席喃打了火一脚油门就上了路。
隔了好一会儿,贺翊才跟卡带了的机器一样蹦了句话:“你开车,的样子,真漂亮。”
刚好遇见红绿灯,席喃在斑马线前一个急刹。贺翊的身体往前倾了四十五度,再次靠回到座椅上时叹了口气:“夸得不好?”
席喃:……你夸的方式真别致。”
很难从贺翊口中听到一句夸人漂亮的话,就连陈檀阿姨都经常吐槽贺翊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直男。
在席喃住在贺家的那段日子里,她从未听贺翊夸过谁漂亮。包括她。
陈檀阿姨是最喜欢她的,怕她寄居在贺家受委屈,常带她出门去买衣服。
正值花期的女孩就算套布衣麻袋都好看,更遑论各种做工精美的裙子。
陈檀阿姨给她买完以后会问贺翊好不好看,漂不漂亮。贺翊通常斜睨一眼,沉默几秒,平静地吐出两个字:“般。”
但只有一次,在她离开贺家的前几天,也就是贺翊把女朋友带回家的前几天。
她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露肩长裙,对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