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并没有解释,而是把一旁的唐伯叫了过来:“扶妈下去休息吧。” 唐伯搀起李清怡,“夫人,气大伤身啊,先回房吧。” 李清怡颤颤巍巍的被扶走了,傅淮深清退了家里所有的下人,客厅里变成了一男一女。 李芊芊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悠然自得,她淡淡的掀起眼皮,看向了对面的男人,“这事,姑妈早晚会知道,我正好替你说了而已。” 他睨着她,目光冷厉。 “我给你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离婚证,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似乎是怕傅淮深耍花样,她又补了句,“你可别想着给我搞个假证。” “林浅浅怀孕了,法院不会判离,要不,你给我想个办法?” 傅淮深唇角是森冷的弧度。 “表哥,办法都让我想了,要你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离婚证,又不是离婚的过程。” 李芊芊笑的阴戾,泛黑的眼圈,凹瘦的脸颊,让她整个看起来,透着诡异感。 “我没有办法。”他直言。 “你分明就是不想跟她离婚,是不是?”李芊芊一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她眼眶泛红,唇齿颤抖,像受了什么刺激。 傅淮深就那么淡而无情的,睨着她,“不然,你去法院跟法官说一下,好喽。” “你不怕我驱动蛊虫,让林浅浅生不如死?” 她使出了杀手锏,她以为傅淮深会乖乖的跪在她面前,同意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然而,男人面色从容,甚至唇角还有一抹淡到不易察觉的笑意。 “如果你觉得这样,我会马上拿到离婚证,你随意。” 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李芊芊,传递的消息无非就是,他傅淮深再有钱,也是个商人,很多事情,他是办不到的。 随后,他又补了句,“如果你不解气,也可以把我的身体里种上蛊虫,这样,你就可以在华城横着走了。” “你以为我不会?还是不敢?”她咬牙切齿。 “你敢,哪有你李芊芊不敢的事情。”他起身,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深知李芊芊的秉性,“如果你心中有一点点的人情味,也不至于,当年你的父母找上门来,你不认他们,不是吗?” “他们不配拥有我这样的女儿。”她对亲生父母嗤之以鼻。 “也对。”傅淮深插着兜,低头笑了笑,“他们要知道,他们的女儿还是蛊王的传人,应该也不会上赶着来认你。” “看来,这段时间,你把我也调查了?”李芊芊并不意外。 “你要跟我结婚,我还不得重新认识你一下吗?” “表哥,既然都打开了天窗,咱们就别拐弯摸角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没那么多的耐心,如果暂时结不了婚,我希望我们先订婚。” 傅淮深讳莫如深的目光与李芊芊碰撞在一起,许久,他才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没问题。” “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 “我希望订婚后,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他也没有反对:“随你。” 见傅淮深一一答应,李芊芊的心口舒畅了不少,她扎进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那么种干净到极到的味道。 “表哥,我会好好爱你的,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对你好的。” 傅淮深就这么木然且僵硬的,由着李芊芊抱着他,尽管心中厌恶,他还是忍住了拒绝。 为了林浅浅,他选择妥协,也只能妥协,希望她不要怪他。 送走了瘟神,傅淮深这才迈着沉缓的步子,去了李清怡的房间。 李清怡正躺在床上,消化这让人接受不了的事情,看到自己的儿子进来,也是气的闷哼了一声。 “妈。”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妈早就被你气死了。” 傅淮深走到床前,坐到了她的面前,讨好的笑道:“我妈可没那么容易死。” “你说你,放着好日子不过,东搞一个,西搞一个,还搞上李芊芊了……”李清怡捂着生疼的心口,捶了两下,“……你真要气死我啊。” “妈,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吗?我不是搞婚外情的男人,我的思想很传统的,可是……” 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李清怡说,说了她又会担心,但不说,李芊芊吵着要住进来,他怕李清怡真的会被气死。 “可是什么?你倒是解释啊。” “妈,李芊芊给浅浅身上中了蛊,只有她能解,如果我不同意跟她在一起,她就不会给解药,浅浅还怀着宝宝,我不想她出事,所以只能……” 终究是万般无奈。 李清怡愕然,她是第一次听到蛊这种神秘的东西,半晌,她才眨了眨眼睛,“妈,明白了。” “我不会和浅浅离婚的,但是,妈你……” 李清怡缓缓的点了点头,“妈懂,你放心去找解蛊的办法,早日把浅浅和宝宝接回来,妈这儿,不用担心。” “对不起妈,儿子无能。”他很内疚。 “这种事情,就是总统遇上,也是一筹莫展,不怪你保护不了浅浅母子,只怪那李芊芊心狠手辣,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捡回来,冻死在街头也比现在害人来的强。” 当年,李清明送李清怡母子去机场的路上,路过一个小村庄时,在路边见到了当时已经三四岁大的李芊芊。 寒冷的冬天,又是大晚上,她一个人蹲坐在路边,只穿着短衣短裤,冻的瑟瑟发抖。 看到她脖子上挂的那块被遗弃的牌子,李清怡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当时她因为意外,怀孕六个月的女儿胎死腹中,刚刚做了手术,身体和心理的伤痛还未完全恢复。 遇到李芊芊,她觉得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可怜她,想给她一个女儿,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她本是决定要自己收养的,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