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递给林浅浅餐具,“咱俩孩子就几个了,我是不是挑剔的人,你不清楚?” 林浅浅撇了一下嘴,“吃饭挑不挑剔,还真不知道。” “那就来给我做秘书,不用一个月,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挑剔的人了。” “那倒也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主要是,她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饭菜比起之前,实在是好吃太多了,三十几块钱,就可以吃到这么可口,有菜又有肉的餐吃,傅淮深这老板当的,还挺合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淮深的出现,餐厅里吃饭的人都基本上不说话,安静的如同开会的礼堂。 林浅浅觉得这样对员工来说,有点太拘束了,吃完饭就拉着傅淮深离开了。 “味道怎么样?吃的可以吧?有什么意见,可以提。”男人很虚心的说。 “挺好的,我觉得你还算是个好老板。”林浅浅公平公正的说。 “好,谈不上,但应该不算苛刻的。” “别谦虚了。” 傅淮深一天的安排很满,林浅浅不想在这里打扰和占用他的工作时间,吃过午餐后, 她就离开了深度集团。 傅淮深在林浅浅离开后,一个人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思忖良久,这才给许知远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响了许久,才有疲惫的声音响起:“喂,老傅。” “在哪?” “我?在家啊。” “在哪个家?在华城还是在温城?”他问。 手机那头顿住了,似乎有预感傅淮深找他是因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啊?” “见一面吧。” 男人抽了支烟递到唇边,低头点了起来。 “还是电话里说吧。”许知远有意拒绝。 傅淮深深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灰白的烟圈弥漫在他眼前,染灰了世界,“你要不同意见面,我可以直接去见墨雄。” “别,老傅,你这又是何必呢。”许知远哎叹之后,“我在温城。” “那就见了面说。” 挂断电话,傅淮深不紧不慢的把烟抽完,这才叫了陈冲过来,“跟我去一趟温城。” “去温城?傅总您过去是……?”陈冲不懂就问。 “去见许知远,或许还会跟墨雄见上一面。” 墨雄这个名字,对陈冲来说不陌生,很多年前,傅氏最难的那段时间,曾被墨家掳劫过一批货,当时损失逾千万,还好,通过傅淮深周旋,墨家归还了一大部分。 到了温城,就等于到了墨家的地盘。 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 “您要见墨雄?咱们傅氏跟墨家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您这是……”陈冲不明白傅淮深的用意。 “看看吧,或许不用见他。” 男人摁灭手中的烟蒂,起身,拿过外套,“走吧,早去早回。” “是,傅总。” 温城和华城中间隔着两个不大不小的城市。 开车足足得四个小时才能到。 与许知远的见面,是车子停靠的一个公园里。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不近不远的坐在长椅的两旁,沉默半晌后,才开始对话。 “陈果生的那孩子,你弄哪儿去了?” 许知远抬眸看了男人一眼,明知道他就是来问这事的,但他的心还是被拎了一下,“老傅,这事,你不该管。” “是啊,我本来也不想管,但是这事让我老婆日不能宁,夜不能寐,我怕我老婆因为你们的事情,再病倒了,这对我来说,就太严重了。” 许知远重重的垂下了脑袋,他沉默着,许久没有再说话。 他不说话,傅淮深也不催他。 静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知远动了动唇,“其实,孩子跟着我,总比跟着她颠沛流离的强。” 傅淮深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这话好像也没错,但也要经过人家当妈的同意不是。 如果人家不同意,这就算是强抢。 “这是你在她还没到预产期,强行带她剖腹产下孩子的理由?” “我……”他没想过要提前要她的孩子,是那是墨兰的意思,而他左右不了墨兰的决定。 “一个不足月就出生的孩子,一个失去孩子而痛不欲生的母亲,你这是杀人又诛心啊。” 傅淮深的话让许知远羞愧,他抱着脑袋,垂的更低:“我又能怎么办呢?没人听我的话,我就是一个木偶,还是一个提线木偶,你以为我想这样,我也不想的。” “如果你没有提议,我想墨家不会做这样的决定吧?” 许知远不得不承认,“是,我只是想让孩子有个更好的未来,你知道的,墨兰不能生孩子,与其养着一个外面抱来的孩子,还不养自己亲生的。” 傅淮深唇角轻扯了一下,有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潜笑在里面,“做为老同学,我还没恭喜你,新婚快乐。” “你觉得我能快乐吗?”许知远涩涩的扯了下唇。 “你自己选择的,就得坦然接受。” “我没有选择。”许知远深深吸了口气,“我不是你老傅,你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你也有能力自己做主,我一事无成,蚁附在我爸的雄心壮志下,只能做炮灰。” “人生是自己选的,你选择了安逸,就得勇于接受它的其它不如意,不是吗?” 许知远又垂下了脑袋。 他似乎有万千的委屈,又似乎有道不尽的心酸。 但这一切他又改变不了。 傅淮深淡淡的望着他,沉顿片刻后,问:“现在就我们两个,你如实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陈果?” “我配谈爱吗?”爱不是他这种无耻的人奢望就能有的。 “配与不配,都不能否定,爱是否存在过?”傅淮深把眸光落不到远的那颗白果树上,“你帮陈果渡过她人生中的难关是好事,但不应该跟她发生超越关系的关系, 你应该知道,在女人不讨厌的情况下,男人和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