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捂嘴笑了起来,她认为燕杰只是在危言耸听,并嘲笑起来,“师哥,你吓着我了,我爸就是一个老师,他能有什么治你于死地的证据,就说你那实验室的数据,他矢口否认,你不也是没有办法?下次,记得长个记性好了。” “孟娆,我真替你可怜。”这个傻子还被蒙在谷里。 对孟孝平做过的那些坏事,一无所知。 “你什么意思?”孟娆不解。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他拾步要走,只不过步子还没抬起,就落回到了原地,“还是替我劝劝老师吧,把东西还给我,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你到底还知道了些什么?”孟娆意识到这话里有话,拉住燕杰不放手,非要让他说明白。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我可不想让你们父女的关系破裂。” 欲擒故纵这招,他还是会玩的。 越是这样,孟娆越想知道,越抻,她的好奇心越强。 “关于我的?我爸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以孟娆对孟孝平的了解,他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但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这对她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以我们现在的恶劣关系,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是诽谤和诋毁。”燕杰的表情写着,他知道很多,但不会说。 这样一来,孟娆的好奇心更大了,语气也没了刚才的讥诮和盛气凌人。 “师哥,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一直很相信你的,我爸到底做什么了?” “真想知道?” 孟娆忙不迭的点头,“师哥,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嘛就是……”燕杰刻意弯身附耳,道,“……你爸不仅用你的身份洗钱,还用你的身份投入生物研究,搞了三条人命。” 孟娆被这信息,震惊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那到了嘴边的‘不可能’三个字,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怎么不可能? 当年,她的母亲得了绝症,他不是一样的拿她的肾,去卖了个好价钱。 他做得出来的。 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没心没肺的人。 孟娆撕碎了手中的保释文件,绝望而无助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师哥,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做证这些坏事,与你无关。” “帮你?”孟娆明白燕杰的意思,后退了两步。 虽然孟孝平不可信,但是燕杰同样也不可信。 万一这男人给她下套,她傻呼呼的往坑里跳,也显得太没有智商了。 看孟娆在犹豫,燕杰就知道,她对他的话是存疑的。 仅凭几句话,她信不过他,也是正常。 “没事,你可以考虑。” 孟娆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太鲁莽的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 “我再想想。” 他可以给她时间想,但是这个过程中,他会给她点小惊喜的。 可以减少做决定的时间。 “好。”他应道。 走进关押着孟孝平的房间,燕杰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依旧平和又礼貌的叫了他一声“老师。” 孟孝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扯唇角,笑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被抓了,这个笑话够你看的了。” “怎么会是看老师的笑话呢,你被抓起来,不是罪有应得吗?” 孟孝平气闷一声:“你……” “不瞒你说,这几天,我调查了你这整整五十年的前世今生,知道了一些让我……”他故意顿了一下,凛冽的眸子,望向孟孝平,“……匪夷所思的事情。” 孟孝平淡淡的掀起眼皮,不打自招的说,“你知道我跟你妈以前的事情了?” “那都是小事。”他挑眉。 感情的事情,今天,他不想谈。 “还有什么?”孟孝平心口一扯,莫名有些心慌。 这些小表情小动作,都没逃过燕杰凌厉的眼底,“老师自己做过什么,都忘了吗?” “我?我这一辈子都在为国家的医疗事业,鞠躬尽瘁,功劳不敢说,但绝对是没有对不起谁。” 他高傲的抬起下巴,把文人的傲骨,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燕杰的心目中,孟孝平就是医学界的泰斗,一个不可亵渎的存在。 但,那是以前。 现在看着孟孝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着这些,冠冕堂黄的谎言,他突然笑了。 “老师确实对医学界做过贡献,但这并代表着你是一个高尚的人。”燕杰把椅子往孟孝平面前拉了拉,“据我所知,你有加入向馨的生物实验室,完成过几项研究对吧?”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事情?”孟孝平的表情在否认。 燕杰不急不徐的笑了笑,“那个生物研究,死了三个人,这也没错吧?”燕杰深吸了口气,“老师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信口雌黄。”孟孝平摆明了,死不承认。 只要他不认下,别人就拿他没有办法。 “老师你是老糊涂了吗?没有证据,我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你不老教导我们,只有经过验证,才能得出结论。” 孟孝平又气又惊,但他嘴巴紧的很,一概不承认。 燕杰也不着急,淡淡的给他念了刑法的某条某款,“再加上洗钱这条罪过,您估计过不了五十六岁的生日了。” “燕杰,你为什么要这样?欺师灭祖,你会得到报应的。” “老师……”燕杰一副,你怎么还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明明是你有错在先。” “好啊,那大不了一起走向灭亡,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得不到实验室的数据,前面所有的研究都化为泡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孟孝平笑着,像得了失心疯。 燕杰搞不懂,怎么一个聪明睿智的高级知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