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他给傅以枘擦了脸,又擦了手,他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感受到他的呼吸,“他不会一直躺在床上的。”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给傅以枘一个交待。 这是他做哥哥的责任。 宁屿起程去往了青城。 他带了一个车队。 六辆墨色的车子,如鹰隼低飞在高速公路上。 趁着夜色,低调开进了青城。 去青城前,宁屿就早已把伤害傅以枘的真凶调查的很清楚。 那人叫雷明。 发家前,就是青城一个混混。 靠卖鱼为生,头脑机灵,再加上机遇,披上层白皮,就成了大家口中的厉害人物。 傅以枘与他的过结,就是那所锐意体育学校。 傅以梵收购了这所学校,准备开展体育教育事业,而雷明也看好了这块地皮,准备推了建娱乐场所。 傅以枘先一步,拿到了所有权,进行了交易。 他气不过,想让傅以枘退出,然后平价转让给他。 找傅以枘谈过几次,他没同意。 在青城横行霸道惯了,他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先是烧了傅以梵的车子。 而后就是找些小混混,不停的找傅以枘的麻烦。 伤重的这次,已然不是第一次让找傅以枘的麻烦了。 真是活够了, 敢伤害傅家的人。 宁屿这次就让他好好的吃吃苦头。 车子开到一所大宅前,呈一字停了下来。 除了头车,后面车里的黑衣人都呼呼啦啦的下了车。 “宁先生,这就是雷明的家了,您要看是没有别的事情,要不我就回……” 颤着声音说话的是,带他过来的当地人。 外号狮子头。 据说是与雷明有点小过结,奈何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雷明,便当了宁屿的引路人。 宁屿丢给他一沓钞票,“去叫门。” “宁先生,这……”他不敢啊。 宁屿墨眸一眯,凛厉的睨向他,咬着牙根重复:“去叫门。” 狮子头不敢悖逆,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 现场的声势很浩大。 虽然是午夜,但仍然可以感受骇人的气息。 狮子头踉踉跄跄跑着去敲响了雷明家的大门。 里面的管家,没有睡醒的声音传出来:“谁啊?” “管家,我是狮子头啊,我来找雷爷,有事情啊。” 管家在门里道:“有什么事情,等不到天亮?雷爷现在正歇着呢,有事明天再说。” “管家,此事非同小可,您先开开门,我再跟您细说。” 狮子头感觉身后站满了人。 他的后背发凉,身子也跟着僵硬起 来。 管家啐了脏话,还是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宁屿的手下立马控制住了管家,“带我们去找雷明。” 刀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透着寒光,冰冷的抵在管家的脖子上,他吓的咽了口唾沫:“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这时宁屿走了过来。 他垂眸低睨了管家一眼:“你们家雷爷呢?叫他出来,就说,傅家人来了。” 管家心头一震,傅家人? 这阵仗看来,傅家人不是一般人家啊。 “我,我去叫。” 管家被黑衣人挟持着把雷明叫了出来。 雷明的警惕心平时都是很强的,即便在家里,也是有小弟守门。 昨天晚上,他搞了个三女侍一夫,把小弟迁散了。 玩的尽兴,人被掏空,宁屿的手下都进到卧室了,他还在打呼噜。 不用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绑了。 押出来时候,还一脸的懵,全然没有一个老大的样子。 “你们都是谁啊?”他看着眼前这黑压压的人问。 宁屿走到雷明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脚,顿时口鼻流血,“你们到底是谁啊?也不打听一下我雷明是什么人,敢跑到我家里来撒野,看我不……” 雷明挣扎着,话没说完,又被宁屿的手下死死摁下。 手下拉过椅子,让宁屿坐下 。 灯被打亮。 雷明这才看清了对面这个男人的样子。 陌生人。 他没见过。 “你到底是谁?是谁授意你来搞我的?” 宁屿微压着眉眼,手肘撑在腿上,微微俯身看向地上的雷明,“雷爷这么健忘吗?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傅以枘的家人。” 傅以枘? 雷明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那个被打成植物人的傅以枘? “你是傅以枘的家人?你什么意思?” “雷爷把我弟弟伤的那么重,以为就这么了了?”宁屿轻笑着勾起冷洌的唇角,咬着牙根,“我们傅家人可不是软柿子。” “你,你们想怎么样?那人又不是我打的,凶手不是抓起来了吗?你们可以警察局,人都关在那里。” 雷明也行走江湖多年。 按理说,什么阵仗都见过,不会害怕。 但他这次,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向一旁的狮子头,啐了一口:“妈的,你这个孙子,是你带人来的是不是?” “雷爷,这事您可别怪我,是您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傅家人来找雷明算账,也顺道着帮他出了一口气,痛快。 雷明挣扎着,很不安心。 黑衣人把死死的摁在地上。 宁屿看了他 一眼,也不想跟他废话,“把刀给我。” 有手下递上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刃长约二十公分,它被宁屿把玩在手中,没等雷明想明白他要往哪扎。 刀已经扎到了他的肩上。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鲜血随着刀子的拔出,喷出一道血柱。 “这一刀算是给你打了不该打的人,一个教训吧。”一个小小的教训。 雷明疼的额头汗珠涔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傅以枘到底是什么人?” 宁屿没有跟他解释。 他不配知道。 “把他的手摁住。”宁屿把刀子扔给了一名手下,“十根手指头全切了吧。” “是,宁先生。” 场面过于血腥。 十根手指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