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对阿尼莎的刀说:你这道理谁看不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承诺,而是为了你自已是那个最后活下来的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我我,我有错吗?咱咱咱,咱们总不能全都死了吧?我我我,我这不是,实实实,实话实说吗?
艾米丽娜说:你们俩不要吵了,真是让人心烦得很。要要要,要是我们真的全都死,那也是天意了。
羽蛇说:公主,怎么你也结巴了?
艾米丽娜说:我我我,我结巴了吗?
阿古特卓金说:我承诺,只要我活下来,我一定找到索拉索。
拉菲尔说:我也承诺,如果我活下来,我一定找到索拉索。
羽蛇说:我,我也承诺。
艾米丽娜对系统下达命令,说:冲出去。
系统说:请指挥官再重复一次命令。指挥官,你真的想好了吗?
艾米丽娜说:执行吧。
系统说:是。不过,指挥官,这么多的门,请指挥官明示。
艾米丽娜说:我的天啊,我怎么知道应该走那一道门呢?
系统说:指挥官命令不准确,我不知道怎样执行。
艾米丽娜说:那,就随便吧。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随便?我没有执行过“随便”的命令。
刹那号面对的门仍然在无穷无尽的变化着,似乎这里是一个门的世界,似乎,门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艾米丽娜说:现在就冲出去,不管是那一道门,一切都交给天命。
系统说:是。
刹那号飞船光一样的飞向了门。
奇怪的是,似乎根本就没有门,而是虚空。但又并非是虚空。
飞船像是飞进了一个邃道,而且是深邃的黑暗的邃道。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飞船遇到了巨大力量的挤压,照这样下去,我们的飞船快要变成一张纸片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羽蛇说:公主,你快看看,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看起来,是不是像书中的插画?
阿古特卓金说:可是,我们怎么还活着呢?
阿尼莎的刀说:能使用这种魔法的魔鬼,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啊?我们怎么可能有活下去的机会呢?
阿尼莎的刀嚎叫道,说:魔鬼,你出来,我实在受不了啦。你为什么总是躲在背后,你是长得十分的丑陋不堪吗?你连面对我们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使阴招,你你你,你这种算什么英雄?我看不起你。如果你是真英雄,你就出来?
黑暗中没有任何的回声,只有刹那号飞船移动的声音。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你变成了一个薄薄的纸人。我们在黑暗中还能看到彼此,是黑暗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
艾米丽娜说:系统进行自测,看是否正常。
系统说:报告指挥官,虽然强大的力量改变了我们飞船的形状,但飞船运行一切正常。如果不是我们的意识之铁能因势而变,这样强大的力量,恐怕早就把我们变成尘埃了。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将去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们身处何地。
拉菲尔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的,我们存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所谓的折叠空间。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强大的力量空间,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力量的所在。任何物质到了这里,都会因为力量的强大而改变物质本身的模样,换句话说:就是一个星辰跌落此处,要么变成一张纸片,要么被力量捏成尘埃。这,就是我们变成纸人的原因。
阿尼莎的刀说:照照照,照你这么说:力量就是魔鬼,那那那,什么是力量呢?力量是从那里来的呢?我我我,我们怎么就没有变成尘埃呢?拉拉拉,拉菲尔,你就不要卖弄你的学问了,什么折叠空间?这分明是地狱的邃道。
刹那号自动开启了照明系统,在黑暗的邃道里,刹那号的行进,就像是黑暗天空中一颗拖着尾巴的流星,也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刹那号飞船里的人们像是一群飘浮的纸人。
阿尼莎的刀说:太有趣了,看起来,我们更像是一群魔鬼。如果我真的会活下来,我一定会在我的传记中,把这一段好好地写一写。可是,我还是有疑问,我们怎么就没有变成尘埃呢?
拉菲尔说:所谓的“有限”是相对的,“无限”也是相对的,那就是说:任何力量的力量也有它的边缘和极限。我怎么说:你们才会懂呢?这样说吧,折叠空间的力量把我们压成纸片一样薄,这已经是折叠空间力量的极限,当然,如果这个力量再大一粒米,仅仅就是一粒米,我们的命运,可能就是尘埃。
阿尼莎的刀说:坏了,坏了。照照照,照你这么说:如果邃道前面的力量再变化一点点,我们不是连纸人都做不成了吗?
拉菲尔,说:你的理解不错,如果邃道的力量不是恒定的,而是变化的,那么,这个邃道就是我们的坟墓。这个空间,会把我们折叠,辗压,捏成尘埃。
阿尼莎的刀说:终究是逃不过一死了。可我还是感到太没有尊严了。我是谁啊?我是众神之刃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呢?你们死了也就死了,不就是为了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