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生气,他捡起衣裳又披上,蹙眉疑惑道:“如果不是你,谁又有机会对我下情蛊?”
“我怎么会知道你招惹了谁,会惹得人家姑娘对你下情蛊?”叶青琅很生气,气到头疼。
崔宴面无表情道:“我没招惹任何女子。”
“没招惹,沐白凤会为了你要杀我?”叶青琅这话一出口,二人皆是一愣。
崔宴在意的是她在吃醋,为此很生气。
叶青琅想的却是:“难道,是沐白凤对你下的情蛊?”
崔宴脸色瞬间阴沉:“天色已晚,你该去睡觉了。”
叶青琅这才留意到一旁的漏刻,已经都子时了?
她说自己怎么会头疼,这分明就是熬夜熬的。
崔宴扶住晕眩的她,眸中是担忧:“你是神医,为何不调理好自己的身子?”
“我这是胎里带的弱症,连师父也无能为力。”叶青琅见他面有忧愁,便又加了句:“我如今已算好,只是看着弱不禁风,其实药在几年前就断了。”
这个两年来,在玉芝她们的悉心照顾下,一年到头她也就生三四次病而已。
“倒是你,征战这些年连来新伤覆旧伤,人再是看着强壮,内里也亏损的极严重,应要好好调养。”叶青琅也没想到,他们还有心平气和说话的这一日。
“我的事,无需你劳心。”崔宴骤然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开。
叶青琅看向这样喜怒无常的他,也似赌气般说道:“我的事,本也无需郡公爷操心,郡公爷又为何急匆匆赶来救我?”
崔宴挺直的背影显得十分孤寂,笑声更是苦涩:“叶青琅,你明知我身上流着楼兰人的血,是楼兰皇室后裔,为何……还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