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越青见她如此坚定,也知道自己的意见没用。越洛珠自小便有主意,自己定下的东西,任谁说也没用。她出生的时候越青已经不在朝堂了,那时候他的事业草创未就,越洛珠跟在他身边,自然少了官宦女儿的骄娇之气,多了一份江湖儿女的爽朗大气。这样的性格就算是后来他成了“海龙王”,称霸一方,也没有改变过。
既然她自己已经十分清楚其中的关系,那就说明她早已经思虑周全,他就是劝也没用。况且,他也不打算劝。就如越洛珠所言,纪无咎未必要当一辈子的太监,就算他是一辈子的太监,跟着那样一个人,也好过跟着常人太多。何况,他们早有婚约,纪无咎的父亲对他又有那许多恩情。不管是为了兄弟情义还是为了当初一诺,更或者只是为了越洛珠,他都不会阻止。
我是长公主要去相亲的分割线
迟迟听见要让她去参加菊花宴的时候还兴致高昂,没有了悬在头顶上的那把剑,她不用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自然高兴。姜素素派过来的人说菊花宴一来是为了赏菊,二来是陛下最近新得了个做的一手好花宴的厨子,姜婕妤借了过来,让大家尝尝鲜,三么,就是清河郡主的母妃拜托姜婕妤帮郡主找个合意的婆家。有了这样的一个目的,自然其他的两个都是顺带了。
迟迟因为姜永彦的事情在甘露殿里闷了好多天,有人过来邀请她去参加宴会,琉璃想着让她出去透透风,迟迟自己还没有答应,她就先答应了下来。等到那个小太监走了,迟迟有些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都还没说要去呢,你就急急忙忙地帮我答应了。”
琉璃转过头来笑着打趣她,“难道你不想去吗?”
迟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是不是很想去。说到底我跟姜婕妤又不熟,要不是因为皇兄,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她。就算是这样,我跟她也不熟。一个不熟的人来找我参加什么相亲宴,我当然要考虑一下了。”
她说话间,琉璃已经吩咐宫女去给迟迟拿衣服去了。她却还在这边疑惑,“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姜婕妤什么时候跟清河郡主的母亲熟悉了?”这给人说媒,还专程举办宴会,可不是一般关系能够做得出来的。
琉璃拿衣服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你怎么知道姜婕妤跟清河郡主家不熟悉?或许是她母亲以前在的时候的关系呢?”
“能够好到把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交给她,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关系吧。可她母亲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当年她被卢氏嫁给其他人的时候,可没见人家帮她说句话。”
琉璃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感情再好,也不好贸然过问吧?况且,关系什么的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也不一定是真的。如今姜婕妤在宫中深受陛下宠爱,如日中天,清河郡主的母亲想要过套套近乎也无所厚非。”
清河郡主的父王端王是先帝的弟弟,先帝在位时便声名不显,一生庸碌,但偏偏又有皇室尊荣,一般人家他们看不上,可若是家世才华样样都好的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他一个闲散王爷。清河郡主要想说个称心如意的好姻缘,还真是不容易。
这样想倒也说得通,但是一般的宴会不是早就应该通知吗?怎么马上要开宴了才让人来说?迟迟把心中的疑惑说了,琉璃一把拉过她,边给她解扣子边说道,“也许是婕妤娘娘第一次单独办宴会,还不熟悉。”迟迟还想问,琉璃却不等她问出来就立刻截口,“哎呀我的好殿下,你要真想知道到时候去问姜婕妤不就好了。你得快点儿,快来不及了。”说话间手上却不停,快手快脚地给迟迟装扮起来。被她这样一打岔,迟迟倒是忘了她刚才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