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荣听后,点头赞同:“黄兄此言甚合我意。李公公,你意下如何?”
李霖嘿嘿一笑。
不用想,黄澄这样说,肯定是跟何荣提前商量好的。
他们毕竟原先是东宫的太监,在皇宫内,没有什么根基,与曹瑛他们根本对抗不了。
所以,他们想拉上自己与曹瑛他们对抗。
而,李霖自然也没有其他选择。
他已经得罪了曹瑛,如果再拒绝黄澄他们,那两头都讨不了好。
所以,这个所谓的结拜为异性兄弟,就是让自己站队。
李霖笑道:“能与两位大人结为兄弟,实乃我之荣幸,只是李某出身卑微,只怕……”
“李公公,切莫这样说,若是好人家的人,我等怎么可能进宫做太监呢。”
黄澄叹道,神情沮丧,似有一些难言之隐。
“可不是嘛?我们怎么会嫌弃呢。”何荣道。
“既然两位兄长不嫌弃,那我们结拜为异性兄弟!”李霖道。
随后,他们斩鸡头,烧黄纸,郑重其事地结拜为异性兄弟。
黄澄年长,四十有余,自然是大哥;
何荣三十多岁,为二哥;
而李霖刚刚二十出头,年纪最小,便是三弟。
三人按照规矩,互换了生辰八字,立下誓言,今后要同心同德,共谋大事。
结拜仪式结束后,三人举杯痛饮,正式以兄弟相称。
在先皇大丧期间,京城百业停顿,街头巷尾一片寂静。
李霖被安排在乾清宫守灵。
半个月后,大丧终于结束。
李霖与黄澄一同前往司礼监。
司礼监内。
曹瑛坐在主位上,神色傲然。
他身旁的小太监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一个轻轻为他捏肩,另一个则跪在地上为他捶腿。
曹瑛的目光在两人走进司礼监时陡然变得阴沉,他冷冷地喝着茶,面容阴森。
黄澄和李霖对视一眼,心知曹瑛对他们的态度不会友善。
黄澄笑呵呵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并没有过去行礼。
李霖也懒得理会曹瑛。
曹瑛见两人没有反应,脸色更加阴沉。
“茶凉了!”
曹瑛尖细的嗓音响起,将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冷哼一声,道:
“有些人连司礼监的规矩都不懂啊。那些猫啊狗啊,都知道对着主人摇摇尾巴。”
话音刚落,司礼监的气氛瞬间阴冷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黄澄和李霖。
黄澄微笑着放下茶杯,没有理会曹瑛的嘲讽。
李霖更是神情淡然,完全将曹瑛的话当作耳边风。
什么东西!
真以为自己是司礼监的主人了?
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在曹瑛阴鸷的目光下,一名小太监颤抖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祖宗,那我帮你去换一杯茶?”
曹瑛的脸色瞬间变得更为狰狞,猛地抬起头,一脚踹向了那名小太监。
小太监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曹瑛怒吼道:“换你娘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整个司礼监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曹瑛和那名倒地的小太监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曹瑛怒气冲冲地走到李霖面前,恶狠狠地喝道:“李霖,魏公公的遗体呢?你给我交出来!”
李霖神色淡然,平静地回答道:“我已经将魏公公的遗体送回老家安葬了。”
曹瑛脸色一变,怒道:“你算老几,什么时候轮到你处理魏公公的遗体了?”
李霖冷冷一笑,道:“怎么说我也是魏公公的干儿子,他老人家临终遗言,是让我带回老家安葬。那我就派人将他遗体送回老家了。这难道还需要向你禀告?”
曹瑛阴笑道:“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魏公公是被你害死的!”
李霖闻言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曹瑛,你他娘的别胡说八道!我会害了自己的干爹?你拿不出证据来,现在就跟我去见皇上!”
说着,李霖伸手去拉曹瑛。
曹瑛手臂一震,一股真气弹开了李霖的手。
李霖吃了个暗亏,向后倒退了几步。
曹瑛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凭你也敢跟我斗!”
此时,黄澄站了出来,淡淡地说道:“让我说句公道话吧,曹公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拿不出证据,可不能随便造谣。”
曹瑛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不过,黄澄毕竟是首席秉笔太监,又是陛下的亲信,他也不好跟黄澄直接撕破脸,只能狠狠地瞪了李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呵呵,咱们走着瞧!”
曹瑛丢下了一句话狠话。
李霖忍不住低声怒骂:“这鸟人!真是欺人太甚!”
黄澄见状,急忙上前拉住李霖,将他拉到外面,轻声劝道:
“三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曹瑛如今是掌印太监,这司礼监以及皇宫内外全是他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