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与李锴分别后,回到了东厂。
李霖来到书房等待赵惜寒。
直到天边开始泛起一抹鱼肚白,还没回来。
突然,书房的门被撞开。
一道狼狈的身影踉跄着跌了进来。
李霖猛地抬头,只见赵惜寒面容苍白,满身尘土,衣衫凌乱。
衣角上还沾染着斑驳的血迹,显然受伤不轻。
“惜寒!”
李霖一惊,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赵惜寒身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李霖急忙问道。
赵惜寒喘息着,气息虚弱,雪白的脸颊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一路跟踪林瑜生,果然如我们所料,他去了秦王府,会见了秦王妃。然而,秦王妃身边有一个老者,此人武功之高,超乎想象,以琴为兵,防不胜防,我只接了她几招,便……”
话未说完,她便因伤势过重而一阵咳嗽。
李霖闻言,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怒道:
“岂有此理!秦王妃竟敢伤你!”
不过,现在也不是跟秦王妃算账的时候。
李霖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而冷静地吩咐门外守候的太监:
“速去宫中,请御医叶轻曼前来,不得有误!”
待太监领命而去,李霖轻轻将赵惜寒放在床榻之上。
他坐在床边,双手轻轻覆盖在赵惜寒的背后,闭目凝神。
一股浑厚的真气自他掌心涌出,缓缓流入赵惜寒的体内。
随着真气的流转,赵惜寒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叶轻曼自宫中匆匆赶来,一袭淡雅的宫装随风轻摆,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她察看了赵惜寒的伤势后,秀眉轻轻蹙起,轻声叹道:
“打伤这位赵姑娘之人,武功已臻化境,实属当世难寻的高手。”
李霖道:“叶大夫,请您务必全力救治赵小姐。”
叶轻曼点头,随后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为赵惜寒施起针来。
李霖在一旁,见叶轻曼一脸认真,脸颊上浮起豆大的汗珠,便用手绢轻轻脸颊上的汗珠。
叶轻曼的肌肤脂白如雪,泛着淡淡的红晕。
虽然心中对李霖有些抗拒,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一炷香后。
叶轻曼终于收针,轻舒一口气,道:
“我已为赵姑娘清除了体内的淤血,再辅以我开的药方,相信她两三天内便能恢复。”
李霖连声道谢。
叶轻曼微微一笑,提起药箱正欲离去,却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对李霖道:
“对了,李公公,有件事我需告知于你。莞太妃已确诊为失心疯,恐难再愈。秦王妃有意接她出宫照料。但此事棘手,我们又没办法做主!陛下又不见人,太医院上下皆感为难。”
李霖闻言,眉头微皱,道:“那你们干嘛不去问问太皇太后的意思?”
叶轻曼道:“太皇太后去大相国寺礼佛了。那秦王妃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可是这件事……”
李霖点头,道:“这件事也确实难办。那莞贵妃,她现在何处?”
“正留在我们太医院,太医令为此事焦头烂额。”叶轻曼回答。
李霖略一思索,道:“你们先将莞太妃送回她的寝宫。待我确认她确实失心疯无疑后,再做打算。”
叶轻曼也不多说,扭着浑圆的翘臀,背着药箱,径直离开了。
李霖在叶轻曼曲线玲珑的身影停留了片刻后,直到对方消失。
他摸着下巴,有些疑惑地道:“我说这小妞,怎么了?现在对我有些爱答不理的。而且似乎还对我有些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怎么会害怕我呢。”
李霖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叶轻曼离去的脚步声在长廊上渐渐消散,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这时,门扉轻启,李小兔急匆匆地闯入房间,问道:
“督公,惜寒姐姐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李霖答道:“别担心,小兔,叶大夫已经为惜寒姑娘施针治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需按叶大夫的药方调养几日,便能恢复。”
李小兔闻言,秀眉微微一挑,紧握双拳,语气坚决:
“督公,是谁伤了惜寒姐姐?我李小兔在此立誓,绝不会让那人逍遥法外!”
李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此事你暂且不必插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照顾好惜寒姑娘,让她安心养伤即可。”
李小兔点了点头:“那好吧,督公。若有需要,随时告诉我。”
李霖转身离开房间,此刻陈象走了过来。
他上前一步,低声禀报:“启禀督公,我已查明,出现在秦王妃身边的那位老者应该就是天凤山五老之中的老二琴老。此人擅使琴,以内功催动琴弦,发出音波,极为恐怖。”
李霖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对!我想起来了,你之前确实提到过天凤山五老。你说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