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银纱轻笼。
李霖正欲休息,却忽闻门外李珂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大人,皇后娘娘驾到。”
李霖闻言,神色微变,连忙从榻上坐起,匆匆披上外衣,整理仪容。
门外,脚步声渐近,伴随着一阵淡淡的香气。
只见宁雪烟领着一众随从走来。
“皇后娘娘,深夜造访,微臣有失远迎。”李霖道。
“哼!”
宁雪烟也不说话,冷哼一声,径直步入房间。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更添几分清冷。
李霖进屋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他欲上前,握住宁雪烟的手。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宁雪烟那如玉般温润的手背,却被她轻轻一撇,避开了。
宁雪烟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李公公,你上次对本宫的冷淡,本宫可还记着呢。”
“娘娘,您听我解释……”
李霖急切地想要澄清误会,但话未说完,就被宁雪烟打断。
“解释?哼,是解释你为何突然转了性子,还是解释你外面是否有了别的相好?”
宁雪烟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直刺李霖的心扉。
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些冷意。
李霖一愣,她还挺记仇的。
李霖笑了笑,说道:“娘娘,并非如此。上次之所以拒绝,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长宁公主乘坐我的马车偷跑出宫,当时在这房间内。我若与你太过亲近,被她看见,该如何解释?”
“长宁那丫头?”
宁雪烟闻言,眉头微蹙,显然有些诧异。
李霖闻言,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解释道:
“可不是嘛,皇后娘娘,您也知道长宁公主那丫头性子倔,非要偷溜出宫,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先将她带回府邸安置。原想着找个机会悄悄送她回去,谁料你突然驾临,她害怕便躲进了柜子里。”
“她没听到我要你杀两个证人吗?”
宁雪烟有些忐忑。
李霖摇了摇头,道:“真的,娘娘,当时情况紧急,我哪有心思顾及旁的事。后来她没问,估计是没听到。”
见宁雪烟神色稍缓,李霖趁机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笑道:
“我怎么会骗您呢?娘娘的吩咐,微臣自然竭尽全力去完成。”
说着,他缓缓松开手,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厚厚的银票。
“这是泰和钱庄的银票,一共一百三十万两。”
李霖边说边将锦盒递到宁雪烟面前。
宁雪烟接过锦盒,目光在银票上掠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轻声说道:
“有了这笔银子,我父亲那边应该能暂时稳住。不过……”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
“那两个证人,始终是我心头大患,若是不除,我兄长仍难脱干系。”
李霖笑道:“杀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你们所为,我看还不如花钱收买。”
“花钱收买?你以为我不想吗?那两个人在大理寺,而且被大理寺的人保护。我们宁家不认识大理寺的人,况且就算是认识,这件事也很难开口。”
宁雪烟微微一叹。
她们宁家虽然世代为官,但并不在京城,而是在老家那边。
在京城内,他们宁家并没有什么根基,虽然父亲也有一些同僚,但都是酒肉朋友。
现在他们宁家落难了,这些人避之不及,哪里那会搭理他们。
何况这件事实在太难办了,想要把手伸进大理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虽然她是皇后,可是并不掌握权柄,现在连皇帝都是傀儡,更何况她这个皇后。
“你不认识,但是我认识,这件事对我而言,很简单。”李霖淡淡一笑。
毕竟何国公李义是大理寺寺卿,而李锴跟自己的关系还不错,让他办这件事,应该不是很难。
“啊?你真的能搞定这件事?”宁雪烟将信将疑。
李霖道:“我在大理寺有人,这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真的啊!”宁雪烟一脸惊愕。
“你早点告诉我,那两名证人在大理寺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李霖笑着挽着宁雪烟的小蛮腰。
“那怪我咯。”宁雪烟娇俏一笑,嗔怪着说道。
两人此刻也冰释前嫌了。
那笑盈盈的目光以及精致的面容,无不透着致命的诱惑,而她身上的清香更是扑鼻而来。
“你别闹,我随从都在外面不能逗留太久。”
宁雪烟推开了李霖。
“咱们快一点就是了。你趴在桌子上。”
不过李霖却死死地钳住了她的柳腰,将宁雪烟压在了桌子上。
宁雪烟紧张得不行,这姿态也实在太羞耻了。
要是被那些随从们看到了,这还了得?
她紧紧地咬着贝齿,闭上嘴巴,生怕声音太大,引起了外面随从的起疑。
当晚,宁雪烟拿着银子,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