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督公,这报纸是何物?”
龚荣好奇地询问道。
回到东厂后,李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错。
他打算创办一份报纸,利用报纸,将湖阳公主的罪行公之于众。
借着舆论将湖阳公主弄死。
就算是弄不死,那谁包庇湖阳公主,也会成为臭老鼠。
李霖跟龚荣解释了这报纸的作用之后,龚荣很快明白了。
这似乎像是邸报!
而且有很高的商业价值!
毕竟,他不是那种养尊处优、不知世事的侯爷,反而很有经商的天赋,不然也不可能将盛和赌坊搞成京城第一赌坊。
李霖解释了半天之后,龚荣哈哈一笑,道:
“侯爷,我明白该怎么做了。那这报纸的投资,我全部包了。这以后要是有收益,我三成、您七成,您看是否可行?”
“那就这么定了。”
李霖点点头。
这既然龚荣愿意投资,不用自己出一分钱,这等于是白捡的,李霖怎么可能不收?
在古代,这印刷可是很麻烦的。
尤其是报纸不同于一般的书籍,肯定要印刷精美,这前期需要投入很大的资金。
“督公,那报纸的名字叫什么?”龚荣问道。
“就叫《大乾日报》。”李霖答道。
“好,咱们说干就干。我现在就叫人去准备。”
龚荣立马派人去通知许冉,让他去做准备工作。
只要这个报纸能够办成,砸下去多少银子都无所谓。
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跟湖阳公主鱼死网破。
慈宁宫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太皇太后与刘金阴沉不定的面容。
何奎跪在地上,衣衫凌乱,脸颊上的红肿清晰可见。
他声泪俱下,哭诉着自己在宁远侯府所受的屈辱。
“太皇太后,刘公公,那李霖简直无法无天!他公然违抗您的旨意,还对奴婢大打出手,简直岂有此理!”
何奎边说边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与血迹,显得既狼狈又悲愤。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瞬间铁青,一双凤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喝道:
“岂有此理!这小小的李霖,竟敢如此嚣张,他是要造反不成?!”
刘金见状,连忙上前几步,道:
“太皇太后息怒,那李霖仗着皇帝的宠信,加之掌管禁军,横行霸道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他目中无人,别说将老奴视若无物,就连您老人家也不放在眼里了。”
何奎连连点头,继续添油加醋道:
“是啊,太皇太后,那李霖嚣张跋扈至极,他不仅打了奴婢,还……还出言不逊,骂您……”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怒问道:“他骂老身什么?”
何奎偷偷瞄了太皇太后一眼,见她怒火中烧,便壮着胆子说道:
“他还骂您是老太婆,说您多管闲事。这逆贼实在太猖狂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
太皇太后听罢,气得浑身发抖,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气呼呼地吼道:
“哀家要这小子的命!他竟敢如此侮辱老身,简直是自寻死路!”
刘金与何奎见状,心中暗自窃喜。
他们知道,太皇太后一旦发怒,后果将不堪设想。
刘金说道:“太皇太后,您息怒。那李霖既有禁军为后盾,又掌控东厂,势力强大,不能轻动。咱们若要动他,首要之务便是削弱其根本,解除他掌管禁军的权力。您切莫因一时之气,而陷入被动。”
太皇太后露出不屑地冷笑:
“区区一个太监,竟敢如此嚣张!哀家定要让他知道,这皇宫之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宰!解除他禁军统领的职务,势在必行!”
刘金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笑容:
“太皇太后,此事恐怕不易。陛下对李霖颇为信任,直接动手恐怕难以得到陛下支持。不过,老奴心中倒是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
太皇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刘金凑近几步,笑着说道:“太皇太后,您可知雁翎军的副统领高虎?此人与李霖向来不和。李霖仗着权势,将雁翎军的实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排挤了高虎。我们何不利用他们的矛盾,借高虎之手来对付李霖?”
太皇太后闻言,眉头微蹙:“高虎?他毕竟是陛下的亲信,能信得过吗?”
刘金嘿嘿一笑,“太皇太后,这高虎此人反复无常,唯利是图,只要咱们能给出足够的利益诱惑,再加以许诺,他自会权衡利弊,为我们所用。毕竟,谁不想在朝中更进一步呢?”
太皇太后听后,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好!就依你所言,即刻召见高虎。哀家要让他知道,只要他能助哀家架空李霖的权力,日后自有他的好处!”
第二天。
有两人来东厂拜访李霖。
分别是这次秋闱的副考官礼部右侍郎的虞离和翰林院的侍读杜康。
他们两个人是内阁推荐的副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