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沉吟片刻,最终说道:“行了,你走吧。我不会杀你,但你要记住,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许静雯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磕头不止,连声道谢: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李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房间内。
当李霖将刚才的一切告诉长公主后,她抿嘴一笑:
“这该如何是好?依我看,你还不如将她收了。”
“将她收了?”李霖尴尬地笑了笑。
“成为你的女人,她才不会将你的事情告诉皇帝,替你隐瞒,不然她可能会出卖你的秘密。”
长公主笑着答道。
李霖轻轻搂住长公主,温柔地说:“今晚别管这件事了。”
说完,他将长公主紧紧抱在怀里。
不久,房间内春色满屋。
第二日,清晨。
李霖刚起床,小厮便前来禀告。
“大人,李锴求见。”
李霖闻言,眼神微凝,随即恢复平静,他轻抚过长公主的发丝,轻声嘱咐了几句,便整理衣襟,步出内室。
步入前厅,只见李锴身着儒衫,面带谦和的微笑,正立于堂中,静待他的到来。
“锴兄,这么早来访,有何贵干?”李霖笑问道。
李锴拱手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督公,我是来做说客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哦?你是代表魏国公而来?”
李霖挑眉,目光如炬,似已洞察一切。
因为他们李家与赵家的关系很好。
“正是。我们家与赵家世代交好,此次魏国公让我前来。”
李锴苦笑。
“锴兄,你我之间,无须多言。魏国公的意思,我已知晓。”
李霖淡然地说道。
“督公,你何必与魏国公结怨呢?他不仅是雁南军的主帅,更是朝中辅政大臣,权势滔天。若因此事伤了和气,只怕对大家都不利。”
李锴劝说道。
李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着李锴,“锴兄,你我心知肚明,此事非我所能退让。李红雪之事,关乎我东厂之尊严,更关乎朝廷法度。我若轻易交人,何以服众?”
李锴闻言,脸色微变,苦笑更甚:“督公言之有理,但……但魏国公那边……他说还有两天期限……”
“锴兄,你无须再劝。我意已决,不可能交人。”
李霖斩钉截铁。
李锴叹了口气,再次拱手:“既如此,锴只能回去如实禀报。但愿此事能有一个圆满的解决。”
“等等,过几天,那叶真人要去皇陵。”李霖低声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让屈大人做好准备,到时候,将此人结果了。”
李锴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着李锴离开,李霖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这个赵离不肯善罢甘休。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李霖眉头微蹙,正欲询问,只见赵缺与贺宽一脸凝重地闯入。
“督公,大事不妙!”
赵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语速飞快:
“昨晚凌晨时分,高虎竟以太后懿旨之名,秘密调动雁翎军中他的心腹将领,全面接管了皇城内的防务。”
李霖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震惊地道:“皇城……被高虎控制了?”
贺宽在一旁补充,道:“是的,督公。现在皇城内外,皆是高虎的亲信在把守,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李霖心中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沉声问道:“你们一点防备都没有?”
“事发突然,何况高虎又有太后懿旨。”贺宽苦笑。
赵缺叹了声,道:“督公,我看此事必有蹊跷,很可能是太后为了逼您就范,特意针对您布下的局。”
贺宽点头:“没错,督公。太后此举,显然是想借高虎之手,迫使您释放湖阳公主。她这是在向您施压,意图明显。”
李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越是如此紧逼,我李霖便越是不会轻易就范。湖阳公主之事,我绝对不会轻易让步?”
赵缺见状,忍不住提醒道:“督公,您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若此时贸然进宫,恐怕会落入高虎的陷阱,被其逮捕。”
李霖冷哼一声,道:“高虎?他若有那胆子,尽管来试试!我李霖岂是他能轻易拿捏之辈?”
言罢,他转身步入内室。
两人面面相觑,急忙跟上去。
两人紧随李霖步入内室,只见李霖已站在屏风前,准备更换衣物。
贺宽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轻手轻脚地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那件绣有繁复云龙图案的华丽官袍,为李霖更衣。
他以前就是专门服侍李霖的太监,这服侍人的工作,他最拿手。
“督公息怒啊!”
贺宽一边将官袍细心地展开,一边劝说道。
“您现在可不能贸然行事,大局为重。”赵缺也急忙说道。
李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道:
“我没有那么傻,直接去进宫,岂不是自投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