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闻言,手握刀柄,目露凶光,愤怒地喝道:
“李霖,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儿是驸马爷,是皇亲国戚,怎么可能与逆党有染!他……顶多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他语气一顿,愤怒地继续说道:
“而你的人,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杀害,难道不该为此偿命吗?”
李霖冷笑一声,反驳道:“什么叫做蛊惑?如果只是简单地蛊惑,他怎会胆敢持刀对抗我们东厂的人?这分明是他早已成为了逆党的一份子!”
赵离怒不可遏,咆哮道:“李霖,你再敢诬陷我儿,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霖毫不畏惧,针锋相对:“谁怕谁!”
“砰!”的一声巨响,李阳用力拍打着桌子,大声喝止道:
“够了!这里是大理寺,是讲理的地方,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所有指控都需有证据支持,否则休想在此胡言乱语!”
李阳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大堂内炸响。
众人默然。
李阳清了清嗓子,说道:“李霖,你刚才所言,赵威被大罗教所控制,甚至可能是逆党成员,这些指控非同小可,需有确凿证据支持。你若有任何线索或证据,请立即呈上,以便我们进一步调查。”
李霖一愣。
没想到李阳这么严谨。
这证据,李霖确实没有!
毕竟赵威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而且也没有人证明赵威就是大罗教的一员。
李霖道:“李大人所言极是,我东厂已掌握部分证据,显示赵威与大罗教有密切联系。”
“什么证据?”李阳问道。
“还请李大人传召一个证人,叫做上官婉儿,她曾经是大罗教的圣姑。”
李霖拱手道。
“好!传上官婉儿!”李阳点头。
赵离额头上,青筋暴起,怒道:
“李霖,你别伪造证据!不然我跟你没完!”
“这上官婉儿是大罗教的圣姑,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李霖笑了笑。
“我知道。”李锴适时开口。
“哼!”赵离只好闭口不言。
上官婉儿身着淡雅长裙,步履轻盈,仿佛自画中走出,款款步入大堂之中,轻轻欠身,声音温婉而清晰:
“见过诸位大人。”
李阳面色凝重,一拍惊堂木,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听他沉声问道:
“李霖提及,魏国公之子赵威与大罗教联系紧密,上官婉儿,你可知此事是否属实?”
上官婉儿目光微敛,似乎在回忆,片刻后,答道:
“确有此事。赵威公子不仅与我们大罗教有所往来,更是我教主的记名弟子,虽未正式入教,但也算是其中一员。”
此言一出,大堂内顿时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赵离更是怒不可遏,瞪圆了眼睛,怒喝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仅凭这妖女的一面之词,怎能断定我儿便是逆党!妖女,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定要取你性命!”
李霖见状,挺身而出,挡在上官婉儿身前,冷声道:
“赵离,你休要在此威胁证人!大堂之上,自有公论!”
李阳见状,再次拍响惊堂木,厉声道:
“都给我静静!上官婉儿,你既称赵威为你教主的记名弟子,可有确凿证据?”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叹息道:“教主收徒,哪会留下什么书面证据。但……”
她话锋一转,道:“我们教主对亲信弟子,会多多赐予长生丹。此丹会影响人的神智。”
赵离闻言,冷笑一声,不屑道:“哼,长生丹?老夫也略有耳闻。很多人服用过,确实疯癫,但是绝对不会让人丧失神智?”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赵离的反应,她轻轻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瓷瓶,道:
“因为他服用太多的长生丹,一般的长生丹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他服用的是教主亲手炼制的福禄长生丹。既然赵大人有所疑虑,不妨一试。此瓶中装的,正是福禄长生丹。”
此言一出,大堂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赵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那我现在便找人一试,以证清白。”
他转身,对身后的侍卫大声吩咐道:“来人,找一名禁军士兵上前。”
不多时,一名身着铠甲、神色坚毅的禁军士兵被带到堂前。
赵离接过上官婉儿手中的瓷瓶,没有丝毫犹豫地倒出一粒福禄长生丹,递给了士兵,命令道:
“服下此丹。”
士兵虽感疑惑,但军令如山,他接过丹药,吞入腹中。
不过片刻,士兵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嘴角抽搐。
突然之间,他大吼一声,神志全失,猛地拔出腰间佩刀,胡乱挥舞,见人就砍。
大堂内顿时一片混乱。
李阳见状,面色铁青,猛拍惊堂木,大喝道:
“快!快将他拿下,叉出去!”
几名侍卫闻言,迅速上前,合力将那名发疯的士兵制服,拖出了大堂。
李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着赵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