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霖挥手示意两名随从上前,道:
“带姚老去休息,好生照料。”
姚敏感激涕零,连连道谢,随后在随从的搀扶下,离开正厅。
李锴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这皇甫元竟敢假传圣旨,私下盗卖军粮,以此中饱私囊?此等行径,实乃国之大害!”
李霖负手而立,面色沉凝,道:
“此事关乎重大,确需细细调查,不可轻举妄动。那皇甫元可是镇国大将军!”
李锴闻言,当机立断:“我即刻进宫一趟,亲自查验这圣旨的真伪。若真乃伪造,必让那奸佞无所遁形!”
李霖见状,心中暗自赞许,随即拱手道:
“那便有劳李兄了。此事关乎国家社稷,你我皆责无旁贷。”
李锴回以一礼,抱拳言道:
“督公言重了。如此冤假错案,但凡心中尚存一丝正义与热血之人,岂能坐视不理?李某自当竭尽全力,以正视听!”
言罢,他转身大步流星,直奔宫门而去。
李霖立即召来陈象,沉声吩咐道:“速派可靠之人,护送姚敏前往东厂,务必确保其安全无虞。”
陈象领命而去。
李霖又接着安排人手,前往朝天观请卢念月前来。
不久,卢念月被请至东厂。
她踏入厅堂,一眼便望见李霖,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未待李霖开口,她便率先问道:
“李霖,我听闻你们找到了姚敏?他……他还好吗?”
李霖点了点头,道:“卢小姐放心,姚敏老先生一切安好。我知你心系此事,特请你前来相见。”
卢念月闻言,心中稍安,却又更加急切地想见到姚敏。
在李霖的带领下,她快步走向姚敏所在的房间。
门开的那一刻,两人目光交汇,姚敏瞬间愣住了,颤声道:
“您是卢小姐?您没死?您这眉宇间的神韵,还保留着小时候的模样啊!”
卢念月震惊之余,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紧盯着姚敏,声音微微颤抖:
“姚伯伯,您……您还认识我?您怎么变得如此苍老了?”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
记忆中的姚敏曾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而今却已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
姚敏闻言,眼眶再次湿润,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苦笑中带着几分释然:
“卢小姐,这些年我东躲西藏,生怕身份暴露,只能做些粗活苦力来养活自己。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已是物是人非。”
卢念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紧握住姚敏的手,声音哽咽:
“姚伯伯,真是苦了您。您为我父亲奔走呼号,这份恩情,我卢念月永生难忘。”
姚敏摇了摇头,叹道:“这是什么话!能见到卢大人的后代,我虽死无憾。只希望卢大人能够早日沉冤昭雪,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此时,李霖站在一旁,见状轻声说道:
“姚老放心,我正在全力调查此事,相信很快便能水落石出。你们先聊,我去书房处理些事务。”
言罢,他转身离开,留给两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半个时辰后,卢念月缓缓步入书房。
见到李霖,她双膝跪地,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李大人,我错了。我以为你只是在敷衍我,没想到你真的在调查这个案子。我向你道歉,无论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李霖见状,连忙起身,将卢念月扶起,温和地笑道:
“念月道姑,你这是何必呢?快起来,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规矩。”
卢念月却固执地不肯起身,她低着头,脸颊绯红,贝齿紧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我以为……我以为你想要我的身子,所以才……才那样说。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原谅我吧。”
李霖老脸一红。
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样。
不过为了自己的正面形象,李霖还是义正词严地说道:
“念月,你怎会有如此想法?我李霖虽非圣人,但也知礼义廉耻。我调查此案,完全是出于公心,与私情无关。”
卢念月听到这番话,更是羞愧难当,她紧紧握住李霖的手,说道:
“那你打我吧,是我有罪,是我错怪了你。”
李霖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好了,起来吧。”
“你还是打我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的!”卢念月咬着贝齿,低声弱弱地说道。
李霖抬起手,在卢念月浑圆的翘臀上拍了下。
顿时,卢念月面若银盘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娇艳欲滴。
卢念月羞得双眸水汪汪的,满是娇羞,不敢直视李霖的目光,也说不出话来。
李霖笑道:“好了,我处罚你了。”
“我……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想留在东厂照顾姚伯伯,还请督公恩准!”
卢念月微微欠身,要求道。
李霖挥挥手,道:“这小事一桩而已。那你暂时就留在东厂吧。切记,不要带他离开这里。我担心有人知道他在我这里,会对他不利!”
卢念月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