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出宫之前,他去了一趟坤宁宫。
宁雪烟坐在坤宁宫内,一袭素雅的宫装衬得她温婉而坚韧,听闻李霖到来的消息,她立刻吩咐侍女们退下,殿门轻轻合上。
她的脸上洋溢着见到心上人的温柔笑意,却也难掩眼底的忧虑:
“你怎么来了?”
李霖步入内室,目光温柔地落在宁雪烟身上,轻叹一声道:
“高岑逼我跟他摊牌了。”
宁雪烟闻言,秀眉微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那该怎么办?你可有危险?”
李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慰的笑意:“我没事,放心。我早有准备,手中有足够的筹码让他忌惮。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我现在唯一最担心的便是你。”
宁雪烟上前一步,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了李霖的手,柔声道:
“大不了,我不做这皇后了,我跟你走就是了。天涯海角,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李霖听罢,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感动,他轻轻将宁雪烟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温软的身躯传来的温暖与安心。
片刻后,他松开怀抱,从怀中取出一枚雕刻精美的兵符,郑重地交到宁雪烟手中:
“这是雁翎军的兵符,你收好。若真有万一,它或许能保你周全,以备不时之需。”
宁雪烟接过兵符,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冰冷的金属表面,抬头望向李霖,眼中满是信任:“我明白了。”
随后,李霖步出坤宁宫。
他刚欲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却见一旁另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悄然驶近,稳稳停在他面前。
车帘轻掀,露出秦王妃那张妩媚中透着冰冷的脸庞,她的声音冷冽而直接,穿透夜色:
“李霖,你给本宫上来!”
李霖心中一凛,但表面不动声色,依言踏入了秦王妃的马车。
秦王妃端坐于车内,眼神如刀,直逼李霖而来:
“宁雪烟肚子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李霖面不改色,淡然回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王妃冷笑一声,美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高岑,那方面不行,宁雪烟不可能有孩子的。更何况,就算他修炼魔功有所恢复,时间上也对不上。宁雪烟已怀孕三月有余,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孩子是你的!”
李霖眉头微蹙,却依然保持冷静:
“王妃请慎言,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不可妄加猜测。”
秦王妃怒意更甚,语气中满是不甘:“本宫多年来筹谋布局,到头来却是为你做了嫁衣!”
李霖淡淡一笑:“王妃此言差矣,世事难料,谁也无法预知未来。但你也不必太过绝望,未来尚存变数。你也不是没机会,万一宁雪烟生下的是女儿,你的云儿依旧有机会成为太子。”
秦王妃怒视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李霖轻轻摇头:“我自然是真心的。”
秦王妃闻言,神色微动,但随即又恢复了冷峻:
“不管如何,本宫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说罢,她挥手示意车夫启程,马车缓缓驶离,留下李霖一人站在原地。
当晚,皇宫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李霖的身影并未出现在这繁华的盛宴之中。
他留在自己的府邸,月光如洗,洒满了他独自品酒的院子。
院中石桌旁,几壶清酒静静地摆放着,李霖手持酒杯,眼神迷离,似是在借酒消愁。
这时,长公主走进了院子。
她见李霖如此模样,不禁轻声问道:“李霖,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李霖闻声,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长公主请坐。”
月光下,李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长公主,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陛下……”
他话说到一半,却摇了摇头,似乎有难言之隐。
长公主见状,更加好奇:“陛下怎么了?他今晚在宫中宴请群臣,如此热闹,你怎么没去呢?”
李霖叹了口气,说道:“陛下,他近来修炼魔功,竟至杀人饮血的地步,实乃令人痛心。”
长公主闻言,猛地一惊,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握紧:
“他怎么能这样!”
一旁的许静雯忍不住插话道:
“长公主,老爷说的是真的。宫中那些闹鬼的传言,其实都是陛下修炼魔功所致,闹得人心惶惶。”
长公主闻言,面色更加凝重:“我大夏,怎会落得如此地步,真是流年不利啊!”
李霖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我今日已尽力劝谏陛下,奈何陛下心意已决,我亦无可奈何。”
李霖知道自己跟高岑的关系也回不到过去了,索性将高岑除掉。
他要将高岑修炼魔功的消息透露出去。
而几天之后,高岑偷偷修炼魔功,杀人饮血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这是李霖刻意为之的效果。
这天,齐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