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回答道:
“在明空庵,她已出家为尼。咱们东厂的人一直暗中监视着呢。”
李霖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对先皇后的境遇感到几分唏嘘:
“她……出家了?”
上官婉儿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正是。宫墙之内,多的是身不由己,或许对她而言,那里才是真正的清净之地吧。”
“咱们东厂人一直监视着?”李霖再次确认。
“是的,大人。”上官婉儿肯定地回答。
言毕,上官婉儿整理好最后一丝衣摆,准备离开。
李霖则从床上坐起,望了她一眼,轻声嘱咐: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现在陛下马上要来了,你盯紧一下。”
上官婉儿回眸一笑,媚眼如丝,道:“督公放心,奴家自有分寸。”
上官婉儿刚要走,李霖想起了高恒,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替我去办一下。”
“什么事情?”上官婉儿问道。
“替我监视高恒,我怀疑此人要跟我耍心机。”李霖吩咐道。
上官婉儿秀眉微挑,说道:“督公,你是不是准备对付高岑?”
李霖眉头一皱,道:“你去忙你的,其他事别管。”
“是奴家多嘴了,那我走了。督公,人家爱你呦。”
上官婉儿媚眼半眯,朝着李霖抛来一个飞吻,随后腰身一扭,离开了。
李霖见上官婉儿,摇摇头,他牺牲色相,只是想让上官婉儿帮忙。
她的作用很重要。
不牺牲色相,便无法安抚和稳住这个女人。
三天后。
晨曦初露,水天一色,晨曦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高恒立于船头,身着一袭银甲,英姿飒爽,但眉宇间却难掩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他凝视着远方无垠的海平线,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高岑的安危成了悬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大都督,时候不早了,将士们已整装待发,就等您一声令下。”
侍卫队长上前几步,低声说道。
高恒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扫过整装待发的将士们,最终落在侍卫队长身上,沉声道:
“陛下何时能抵达扬州?”
侍卫队长闻言,迅速答道:“回大都督,根据最新情报,陛下预计明日便可抵达扬州。”
高恒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地挣扎。
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道:
“我要暂时离开一阵,去面见陛下。你务必守口如瓶,不得透露我的行踪。若有人问及,便说我一直留在船上,未曾离开。”
侍卫队长闻言一愣,随即面露疑惑:
“大都督,这……这是何故?眼下即将出征,您却突然要离开?”
高恒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不必多问,只须按我说的去做。记住,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丝毫泄露。我的行踪,就交给你了。”
侍卫队长只得恭敬领命:
“卑职明白了,大都督请放心,卑职定当严守秘密,绝不透露半句。”
高恒点了点头,随后换了一身便装离开了大船。
上官婉儿一接到密报,脸色微变,随即匆匆步入李霖的书房。
“大人,有紧急消息。”她轻启朱唇,声音里难掩焦虑。
李霖正埋首于案牍之间,闻声抬头,眉头轻轻蹙起,目光中闪过一丝询问:
“何事如此慌张?”
上官婉儿靠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据我们东厂的细作回报,高恒大都督已于上午乔装改扮,秘密离开了船队。”
“哦?果然如此。”李霖闻言,眼神微眯。
“是的,大人。”
上官婉儿肯定地回答,“高恒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干什么呢?”
李霖轻轻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他肯定要去面圣。毕竟,他与陛下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
上官婉儿闻言,点了点头,道:
“这面圣也很正常啊,只是……您为何如此紧张?”
“等你见到高岑便知道了!”李霖道。
正这时,赵惜寒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她双手抱剑,步伐稳健,一身劲装,英姿飒爽。
清冷的目光落在上官婉儿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你这狐媚儿,怎么在这里?”
上官婉儿闻言,脸色一沉,反唇相讥:
“赵惜寒,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不过是来禀报紧急事务,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赵惜寒冷笑一声,目光如剑,“紧急事务?我看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吧。你这等妖媚之人,能有什么好心思?”
上官婉儿怒极反笑,“赵惜寒,你武艺高强我向来佩服,但别以为武力就能解决一切。但是你别以为仗着武力可以欺负我。”
“我就欺负你怎么了?”赵惜寒步步紧逼。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李霖见状,轻咳一声,道:“婉儿,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