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之躬身行至李霖面前,笑容可掬,语气中满是讨好:
“李大人,这些皆是小人精心挑选的冬日珍馐,望大人笑纳。”
李霖微微颔首,轻声道:“王大人,客气了。此等心意,李某心领了。”
王旭之谄媚地笑道:“能为督公效力,是小人的荣幸,何来客气之说。”
李霖话锋一转,道:“王大人,我听闻民间对您评价颇高,实乃一方之福。待我回去,定会在陛下面前为您美言几句。”
王旭之闻言,激动得几乎要跪倒在地,连连作揖:
“李大人,您真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啊!这等恩情,小人无以为报,只愿肝脑涂地,以报督公知遇之恩。”
突然,王旭之小心翼翼地问道:“督公此去寻徐一舟前辈,可有所获?陛下的龙体……”
李霖轻轻摇头,神色凝重:“连徐老都直言,陛下之病,已至回天乏术之境。”
王旭之闻言,脸色骤变,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陛下的身体,竟已如此不堪了吗?”
李霖压低声音,肃然说道:“实不相瞒,陛下病情已入膏肓,只是眼下还需保密,以免人心浮动。王大人,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守口如瓶。”
王旭之连忙点头,神色紧张而坚定:“督公放心,小人定当谨言慎行,绝不泄露半分。”
王旭之心里很激动,看来督公是把自己当成了亲信啊。
突然,王旭之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督公,小人曾听闻林家世代相传有一颗奇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神效,或许……能解陛下燃眉之急。”
李霖闻言,眉头微皱,道:“王大人,这林家跟你不会有仇吧。”
王旭之见李霖面露疑虑,连忙解释道:
“督公,您可别误会啊!我与林家并无私怨,纯粹是出于为陛下分忧的考虑。小人怎会借故生事呢?”
李霖目光深邃,似乎能洞察人心,轻笑一声,道:
“我看你是不是想借着为陛下寻药的由头,顺道清理门户?”
王旭之闻言,脸色一红,尴尬地笑了笑,仿佛心事被彻底看穿:
“督公,您真是明察秋毫。这林家,在地方上确实嚣张至极,欺压百姓,横行霸道,我身为知府,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愤慨:
“您有所不知,那林家不仅欺行霸市,更是无法无天。林家的二公子,更是嚣张跋扈,公然当街掳掠民女,百姓敢怒不敢言。”
“我曾下令捉拿,奈何林家在朝中有人,人脉广阔,我这知府也不过是傀儡一般,上官一纸令下,我不得不放人。”
李霖闻言,面色更加凝重:“既然如此,为何不将此事上报朝廷,任由其横行霸道?”
王旭之苦笑摇头:“督公,您有所不知,林家在吏部有人,在江南,更是有人脉,何况林家富甲一方,财力雄厚,我这小小的知府,又能奈何?上报上去,只怕也是石沉大海,反而可能引火烧身。”
“林家,真有如此可恨?”李霖微微皱眉。
“千真万确,督公!”王旭之急忙回答道,“我这知府当得,实在是窝囊至极,若非遇到您,恐怕此生都无力改变这现状。”
李霖沉思片刻,目光坚定:“王大人,你少安毋躁。此事我自有计较,若真如你所言,我必严惩不贷,还江南一片清宁。”
王旭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道:
“督公,我这里有林家的一些卷宗,记录了他们的种种恶行,回头我即刻派人给您送过来。”
李霖点头:“那好,晚上我便细细查阅这些卷宗,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旭之心中大石落地,感激涕零:“多谢督公,小人定当全力配合,为陛下,为江南百姓,清除这毒瘤!”
夜幕降临。
李霖坐在案前,翻阅着王旭之送来的卷宗。
每一页都记录着林家的斑斑劣迹,罪行累累,令人触目惊心。
李霖的眉头紧锁,不时轻叹,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妥善处置这桩棘手之事。
不过李霖也知道办理此案,需要从扬州派人过来。
毕竟用江宁这边的人办差,肯定不行。
万一有人通风报信,或是做内奸,那可不妙。
正当他沉思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赵惜寒推门而入,身姿曼妙动人。
她走到李霖身旁,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娇嗔与俏皮:
“这么晚了还在忙啊?我有事找你呢。”
李霖抬头,放下手中的卷宗,笑道:“惜寒,坐我怀里!”
“死相!不过你不许动手动脚!”
赵惜寒半个翘臀坐在了李霖的大腿上。
那浑圆柔软的触感,让李霖暗爽不已。
“说吧,什么事?”李霖抿了口茶,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赵惜寒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李霖面前:
“我收到李小兔的来信了,她说正在来江宁的路上,而且……她还提到你父亲也来了。”
李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