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姐真是英勇无畏。
桂花说道:“三姐真是大力士,又是镰刀,又是扁担,这么重的东西,你都能拿得动,走,我俩打岗楼里的团丁!吊桥的绳索有人去砍了,吊桥一落下,团丁肯定用火力封锁,我俩靠近点,我俩在岗楼门口放火,用烟熏死他们。如果团丁从岗楼往外跑,我扔飞刀!我现在有枪了,也有手榴弹了,我把畜牲们一网打尽。”
童宜仙听了,咬牙切齿地说:“这些狗腿子,死到临头还敢抵抗。姑奶奶今天端他们老窝。”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扁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冲上去教训那些团丁。
桂花接着说:“三姐,咱们可得小心行事,不能莽撞。岗楼里的情况还不清楚,说不定有什么陷阱。咱们先悄悄地靠近,看准时机再动手。”
童宜仙点点头:“桂花妹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就趁着这混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童宜仙和桂花悄悄靠近王家的大草垛,兴奋得手舞足蹈:“桂花妹子,我们把这些草都抱过去,把岗楼门洞堵住,然后点火,烟熏火燎,看这些狗腿子往哪里跑?真有漏网之鱼想跑,我用扁担你用飞刀,拦门杀他个鸡犬不留。”她的双眼闪烁着复仇的火焰,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
桂花看着童宜仙,用力地点点头:“三姐,就按你说的办!”两人立刻行动起来,童宜仙双手抱起一大捆草,脚步匆忙地朝着岗楼门走去。她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穷无尽,那捆草在她怀里就像轻飘飘的棉花。
桂花也不甘示弱,娇小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怀里的草堆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们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草垛和岗楼之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童宜仙喘着粗气说道:“桂花妹子,加把劲,早点把这些狗杂种解决掉!”桂花回应道:“三姐,放心吧,他们逃不掉的!”
终于,岗楼门洞被堆积如山的草垛堵得严严实实。童宜仙擦了一把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哼,这下看他们怎么办!”说着,她掏出火折子,准备点火。
桂花紧握飞刀,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岗楼门,以防有团丁突然冲出来。
桂花笑了起来,童宜仙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就问:“看你乐的,到底咋回事?”
桂花说道:“三姐,我把团丁手榴弹和枪缴来了,可我不会用啊,拿着都怕一不小心爆炸了。我要是会用,就直接爬上岗楼,对准他们狠狠扔过去,把他们骨头都给炸飞。可惜我没学过扔手榴弹,现在就按照您说的办,用火熏死他们。要是他们想出洞门逃跑,我俩就用扁担和飞刀,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
童宜仙听后说道:“妹子,我也不会使用这些武器。不过我们可以用它们吓唬吓唬那些团丁,打人或许不怕,但吓人他们总得怕。这次扒粮运动结束后,咱们就让孙石山和刘敏他们给我们搞培训,我们可得学到真本领,往后再遇上这种情况,就能更得心应手地对付敌人了。”
桂花连连点头:“三姐说得对,我们不能总是凭着一股子蛮劲,得有真功夫、真本事才行。这次就先按咱们计划的来,一定能把这些团丁收拾得服服帖帖。”
童宜仙目光坚定地望着岗楼,双手握紧了扁担:“没错,今天非得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不可!”
童宜仙和桂花正等待时机 ,那边瘦小家丁把的吊桥绳索割断了,“彭”的一声响,吊桥重重地落下,土圩子里外相通了。岗楼上的团丁一看是内鬼瘦小团丁割的绳索,顿时怒不可遏,“啪”的一枪,结束了他的狗命。
与此同时,东、西、北的壕沟上都架上了梯子,王家土圩子被扒粮群众像包饺子一样紧紧地包了起来。王二肚子一看势头不对,心中大惊,却还强装镇定,大喊:“乡亲们,不要拥挤,青黄不接的荒春,我正准备开仓放粮呢,我放粮啰——”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试图以此来稳住局面。
岗楼上团丁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收了枪,走下岗楼,打开仓库的大门。
孙石山端着一杆枪,对准王书财,目光如炬,他大声说道:“王二肚子,如果你敢用奸计害我们,我先一枪打死你的儿子。你最好老老实实把粮食都交出来,不要耍什么花样!”王书财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
王二肚子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陪着笑说道:“不敢不敢,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在群众的强大压力面前,不得不低头。
一小部分扒粮群众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冲进仓库,看到满仓的粮食,眼中满是喜悦和激动。
桂花和童宜仙也在圩子里喊话:“胆敢欺骗我们,我可饶不了你!小心我的飞刀。杀了你人,烧了你屋子。”说完,“呜”地一声,一把飞刀从王二肚子耳边擦过,带起一阵疾风,削落了他耳边的几缕头发。
王二肚子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他的额头不断撞击着地面,嘴里还念念有词:“饶命啊,饶命啊!”
王二肚子打躬作揖,声音颤抖着说道:“长官们,不要啊,不要伤害我儿子。粮食没有了,可以再种,儿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