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婆店的王家土圩子扒粮运动结束后的几天里,紫蓬山一带的景象焕然一新。和煦的阳光洒在这片土地上,山峦起伏,绿意盎然。
乡亲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鼓舞,精气神一下子提升上来了。在山头与山头之间,微风轻拂着繁茂的野蔷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喜悦。鸟儿欢快地歌唱,似乎在为人们的新生活欢呼。
在一个又一个的郢子当中,新翻过的土地悠悠地散发着泥土那股子清新的香气。田里头的庄稼长得可带劲了,放眼一瞅,绿油油的一大片,瞧着满满的都是生机和盼头。农舍的烟囱慢悠悠地冒出缕缕炊烟,这可是最实在的生活味道,是安宁、满足的好兆头。
在一个又一个的水塘当中,那清亮亮的水面波光粼粼的,就跟无数的碎金子在闪着光似的。鱼儿在水里头欢实得很,自在得不得了。水塘边上的垂柳依依,柳枝随风轻轻悠悠地飘着,在跟水中的影儿耍闹。
如今分到粮吃饱肚子的人们,那脸蛋子红扑扑的,神情里头透着幸福的光彩。他们的眼神里再也瞅不见往日的忧愁和累得慌的样子,换上来的是对往后日子满是憧憬、满是期待的亮光。那高兴的样子跟暖和的日头相互掺和着,就好像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亮堂堂的金衣裳。
到处都能听见有人在哼着小倒戏,那悠着的调调在山谷里头来回荡悠着,伴着一阵一阵的欢笑声,让这片地儿满是说不尽的暖和和乐呵。这是胜利的歌,是对如今这美美的日子真心的夸赞,也是对往后日子满是信心的硬气表达。虽说这些山、水、田地,都是地主老财私人的,可这一回热热闹闹的扒粮运动,好像让乡亲们总算能挺直腰板、扬眉吐气了,好像大自然的一切都成了贫苦农民自家的了。
以往,贫苦的农民们在地主的欺压下,过的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他们成天累得要死地干活,可只能干瞅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地主狠心给抢了去。可现今,靠着大伙齐心合力地使劲,他们总算瞅见了能改命的指望。那一片片肥实的土地,那一汪汪清亮的水塘,好像都在朝他们招手,迎接着他们去创出自个儿的好生活。往后或许还会有难处和坎坷,可这当口,胜利的欢喜让他们浑身都是胆气和劲头,去迎接着往后的一切。
童宜仙也兴高采烈,她为扒粮运动的成功而感到由衷的喜悦。然而,孙石山的神色却是凝重的,他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社会的黑暗与不公笼罩着庐西大地。反动势力依旧强大,他们把控着资源,欺压着百姓。而扒粮斗争,虽然唤醒了劳苦大众的革命激情,让他们得到实惠,也看到了希望,但同时也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反动恶势力的神经。
孙石山忧心忡忡地对童宜仙说:“在最恶劣的环境里,革命工作还要开展。越是困难,越是能锻炼人。你看看如今的局势,反动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然会变本加厉,要来清剿组织扒粮斗争的领导人。但我们不能退缩,不能畏惧。”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
“下一步,我们就是分头到群众中去宣传革命道理,让更多的群众参加革命。按照刘敏同志的指示,要成立农会,你呢,可以利用你的优势,成立姐妹会、妇女会。把广大的妇女同胞们团结起来,让她们也为革命贡献力量。”
童宜仙连连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一定能把革命进行到底,让这庐西大地迎来真正的光明。”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但孙石山和童宜仙的心中,那团革命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旺盛。
童宜仙按照宋继蕴的上级指示,要在紫蓬地区开展妇女工作。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她现在也没有了以前的鲁莽,变得谨慎起来。
那些日子里,童宜仙的心始终悬着,连着观察了两三天,眼睛时刻紧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她发现敌人尽管手段凶狠,却没能从淳朴而又坚毅的乡亲们嘴里得到关键信息。半个月后,敌人也似乎没了起初的嚣张气焰,没了新的动作。只是在交通发达的街头修筑岗楼,增加哨兵。
那些哨兵,初时还装模作样地站岗放哨,可没过多久,就本性暴露,喜欢躲在里面打牌聊天。见此情形,村里人的生活总算安稳了一阵子。
然而,童宜仙夜不能寐,心里一直惦记着工作。她想着不能错过这个时机,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夜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床上,她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妇女们期盼的眼神和未来的工作规划。
童宜仙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了,一定要让妇女们团结起来,为革命贡献力量。”黎明时分,她就已经准备好,迎着晨曦,迫不及待地想去开展工作,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
一大早,周三勇瞅见童宜仙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裁剪衣服的剪刀、尺子,还在寻接生婆用的东西。他满心不解,问道:“宜仙,你找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谁家要生伢子?我今个要去地里除草;你又有什么革命的差事儿吧?”
童宜仙手没闲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