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招摇,十分惹眼。多亏宁月郡主照料周全,这才没有引来居心叵测之人。如此行事,不罚已经是恩典了,又何来立功一说?”
燕玉泽侧首看向他,问道:“祈王殿下说她二人一路招摇,不知有何证据?”
燕长文白胖的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皇叔莫怪,侄儿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她二人是否招摇,只要派个人去桐州打听打听便知。
那祝解元的墨宝,现在可还挂在青溪镇的书院外边呢。”
朝臣们闻言,风向立时有了转变。
“尚未入仕便狐假虎威,如此狂妄,这样的人怎堪大用?”
“性子浮躁,六王爷怎会举荐这样的人……”
左将军慕容祯朗声道:“陛下,镇北王身负封疆重任,绝不可能无故诋毁两个寂寂无名的学生。末将以为,绝不可为这样的人开启先例,乱了纲常。”
慕容祯说完,许多武将纷纷站出来附和,甚至有人提出应该取消祝澜二人的功名,永不录用。
燕玉泽的眼眸幽暗几分,他抬眸看向梁帝。
梁帝神色淡淡,摩挲着暖炉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既然镇北王与众卿家都如此说,那夺情一事,便容后再议罢。”
……
退朝后,燕玉泽匆匆赶往御书房觐见。
“皇兄,那两名学生臣弟了解,绝非那般哗众取宠,招摇过市之人。”燕玉泽一见梁帝便开口说道。
梁帝坐在棋桌前,示意燕玉泽在自己对面坐下,他缓缓捏起一枚黑子。
“一边是朝中武将之首,手握几十万大军驻防边塞,另一边是两名不曾建功立业的年轻学生。孰轻孰重,难道六弟分不清?”
燕玉泽无奈地托着腮,落下一枚白子。
的确,镇北王如今权势滔天,朝中武将几乎全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大梁的安定还需要他们。
无论如何,皇兄都不可能为祝澜二人拂了镇北王的面子。
燕玉泽望着棋局,精明的狐狸眼难得耷拉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声。
“只是可怜臣弟那两名学生哟,得罪谁不好,怎么偏生得罪到他头上了……唉,真是不让人省心。”